你的战场,在民间,在病榻前,在将来大唐的每一座州县。”
孙思邈看着那块木牌,手有些抖。
“带上你的徒子徒孙,留在大唐。把你的《千金方》,把你从咱们这里学去的、验证过的所有医术,传下去,发扬光大。”
秦哲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嘱托,“中医,是华夏的根,不能断。带你走,我就是历史的罪人。你的使命,在这里。”
他又从桌下提出一个不大但看起来很沉的小铁箱,放在孙思邈面前:
“这个,也留给你。里面是咱们秦族万人,这些年来,从天南海北、从故纸堆里、从一次次失败和成功里,攒下的所有学问。
格物、致知、算术、百工、农桑、乃至一些粗浅的物理化学之理……我都让人整理、誊抄出来了。
如果……我是说如果,将来有一天,李二或者他的子孙,没能控住这大大的疆土,天下又乱了,或者大唐遇到迈不过去的坎了……”
秦哲顿了顿,看着孙思邈:“你就把这箱子,连同这块不良人的牌子,交给该交的人。
这算是我们秦族,留给这片土地,最后的……礼物吧。助他们最后一次。”
孙思邈老泪纵横,紧紧抓着那块冰冷的木牌和铁箱的提手,仿佛抓着千钧重担。
他想说什么,喉咙却哽住了,只能重重点头。
秦哲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望向北方,那里隐约是朔州的方向,也是东海更东的方向。
“等北疆那几个跳梁小丑都趴下了,等咱们的火车真能在铁轨上跑起来了……”秦哲的声音很轻,
却带着一种冰封的决绝,“就是我们秦族,奔赴东瀛,了结最后恩怨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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