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死人，却成了束缚活着的人的枷锁，多可笑啊。” 她轻轻拍了拍苏挽星的手背
“活人，总要向前看的。”
苏挽星还想说什么，浮羽却打断了她，眼神变得锐利而直接，再次抛出了那个核心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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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挽星，那我换个问题问你。”
“你喜欢璃渊吗？”
又是这个问题。
苏挽星再次沉默了。
喜欢璃渊吗？她不知道。
她对他有心跳加速的瞬间，有看到他笑容时的悸动，有得知他过往时的酸涩，有面对他深情时的慌乱与迷茫…
但这些错综复杂的感觉，就是喜欢吗？
她理不清。
看着苏挽星纠结的眉眼，浮羽没有逼迫，反而用一种陈述事实般的平静语气说道
“但是我能感觉出来，璃渊很喜欢你哦。”
苏挽星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错愕
“璃渊…喜欢我？” 这像是一块巨石投入心湖，激起滔天巨浪。
浮羽笑着点头，语气肯定
“是呀。”
“听着小挽星的描述，其实你没有发觉吗？璃渊的改变，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你呀。”
她掰着手指，一样样数给苏挽星听
“他会在意你的事情，哪怕在旁人看来微不足道。”
“他会给你他认为好的一切，笨拙却真诚。”
“他会在乎你的感受，在你对自己产生怀疑的时候，用他的方式肯定你、支撑你。”
浮羽的目光变得深邃，她看着苏挽星，一字一句道
“而你们之间发生的这一切，不是因为我，也没有我的存在，不是吗？”
“他看到的，是名为‘苏挽星’的你，他为之改变、为之倾注感情的，也是眼前的你。”
轰——
仿佛有什么一直堵塞在心里的东西，被这句话彻底冲垮了。
不是影子。
她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
璃渊看到的，只是苏挽星。
这个认知让苏挽星的心脏被一种巨大的、混杂着释然、喜悦和更多慌乱的情绪填满。
“那…那我该怎么回应璃渊？”
她几乎是脱口而出，带着一种不知所措的急切。
她接收到了这份沉重而珍贵的感情，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放。
浮羽看着她慌乱的样子，捂着嘴笑了起来，摇了摇头
“小挽星，为什么一定要‘回应’璃渊呢？”
苏挽星更困惑了，下意识解释
“因为，璃渊喜欢我…我，我不应该给予回应吗？”
在她看来，喜欢是双向的，得到了，就该回应。
浮羽再次摇头，语气带着一种超然的通透
“不需要哦。”
“你只需要做你自己就好了。”
“按照你的节奏，按照你的意愿，按照你心里最真实的想法去走，就好。”
苏挽星再次迷茫了，不回应璃渊？
为什么呢？她不明白。
“为什么？…我又有点不明白了。”
浮羽耐心地引导她
“那，小挽星，你期望未来是如何与璃渊在一起的呢？”
“是作为平等的伴侣，并肩而行，共同面对风雨？”
“还是只想依附于他的强大，跟在他的身后，被他庇护？”
苏挽星几乎没有犹豫
“并肩而行。” 她渴望力量，从来不是为了依附，而是为了能够站在同等的高度。
浮羽点点头，继续问道
“那，小挽星是打算在未来的漫长岁月里，一直与璃渊生活在万妖界，与他绑定，再无其他选择了吗？”
苏挽星愣住了。
这个问题像一盆冷水，让她瞬间清醒。
不，这不是她想要的。
她还有隐龙宗，有如母如姐的师姐云疏
有性格各异却真心待她的师兄们，有很多很多她在乎和在乎她的人。
那是她的根，她的家，她无法割舍的一切。
她缓缓地、坚定地摇了摇头
“我…不能。”
“我还有宗门，师姐，师兄她们…还有很多人…” 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浮羽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笑容，眼神温柔而充满力量
“对吧？小挽星是可以有别的选择的。你与我不同。”
她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感慨，也带着对苏挽星的欣赏
“那时的我，没有选择。”
“我弱小…没有任何自保的能力，眼界也被局限在那方小小的天地。”
“所以只能靠着方青月与璃渊这两个避风港，走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