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盘膝坐在灵毯中央,仙阶护花剑斜倚在身旁垒起的石堆上,剑鞘上那些古朴的火纹在篝火的映照下,仿佛内里有岩浆在流淌,泛着细碎而温暖的金红色光点。他手中捏着一片金黄色的狐族香梨干,慢慢咀嚼着,清甜中带着灵泉甘冽的味道在口腔中弥漫,却难以完全压下心底那份对未知仙界的期待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再过十几个时辰,他们就要真正踏入那条光怪陆离的通道,前往那个只存在于传说和典籍中的世界了。
苏清颜坐在他左侧稍前的位置,正低头专注地调试着手中的稳流阵盘。她那身淡绿色的灵蚕纱裙,在篝火橘色的光芒下,泛着柔和而莹润的光泽,如同月下初绽的新荷。裙摆如流水般铺散在灵毯上,随着她细微的动作轻轻晃动,偶尔勾勒出她小腿纤细优美的曲线。裸露在外的白皙脚踝上,那枚精致的银铃被一层极其淡薄的灵力包裹着,只有在她在调整阵盘上某个精巧部件时,手腕带动脚踝,才会泄出一丝几不可闻的“叮”声,清脆悦耳。她的指尖萦绕着一缕凝练的淡绿色灵力,正小心翼翼地将一根似乎有些松动的核心灵线,重新嵌入阵盘中央那个仅有米粒大小的微型阵眼之中,神情专注得仿佛在完成一件绝世艺术品,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柳含烟则占据了林默右侧的位置,她怀里抱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布包,里面装满了她白天从分舵库房和自家炼丹房里搜罗来的各种灵果。那身橙红色的炼丹袍袖口和衣襟处,还沾着些许未能完全清理干净的金色丹火余烬粉末,在火光下星星点点地闪烁着。如墨的青丝垂落肩头,随着她低头在布包里翻找的动作,发尾轻轻扫过布料,发出“窸窸窣窣”的细微声响,配上她那专注寻找的表情,像极了一只正在囤积过冬粮食的、毛茸茸的小狐狸。
“嘿,找到了!”她轻呼一声,从布包深处掏出一颗约莫鸽卵大小、通体呈半透明淡蓝色、内部仿佛有冰晶在凝结的果子,“这个‘冰晶果’最好!明天带着路上吃,不仅解渴,还能降体温呢!省得通道里灵力激荡太热,你又上火。”她献宝似的将果子举到林默面前,小脸上带着点小得意,“我白天偷偷尝过一个,可甜了,汁水又多,关键是吃完嗓子眼儿里凉丝丝的,一点不上火!”
林默看着她亮晶晶的、写满“快夸我”的眼睛,不由失笑,伸手接过那颗触手冰凉的果子。“咔嚓”咬了一口,顿时,一股清冽甘甜的汁水在口中迸溅开来,伴随着一股纯净的花香和凉意,瞬间驱散了黑魔界空气带来的些许沉闷与燥意。“嗯,确实不错,口感清爽。那你多准备几颗,明天路上若是灵力消耗过大,口干舌燥时正好能用上。”他一边说着,一边用眼角余光注意到苏清颜已将那根灵线完美固定,正抬起手,用指节轻轻揉着微微蹙起的眉心,显然长时间的精细操作耗费了不少心神。他便很自然地又拿起一颗冰晶果,递了过去,“清颜,你也歇歇,吃颗果子提提神。”
苏清颜闻声抬起头,看到递到眼前的淡蓝色果子,以及林默那双带着关切的眼睛。她伸出纤长的手指接过,指尖不可避免地与林默的掌心轻轻一触。那温热的、带着练剑之人特有薄茧的触感,让她如同被微弱的电流划过,指尖微微一颤,迅速收了回来。她垂下眼睑,低头小口咬了一下果子,借以掩饰瞬间泛上脸颊的微热:“……多谢。”声音依旧清冷,但那微微侧过身、假装专注望向通道方向的姿态,却暴露了她一丝不易察觉的羞赧——通道入口处,那暗红色的灵光比白日里更为炽亮夺目,宛如一条横亘在漆黑天幕上的沸腾光河,隐约可见其中狂暴能量如巨龙般翻滚涌动。
柳含烟将两人之间这细微的互动尽收眼底,嘴角忍不住偷偷向上弯起,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她松开摆弄布包的手,转而轻轻抓住林默宽大衣袖的一角,像是小孩子撒娇般轻轻晃了晃,声音也放得软糯:“林默哥~你说,仙界是不是真的像传说里那样,有那个什么……‘温肠泉’呀?那个走南闯北的灵草商人跟我打包票说,南瞻部洲就有一眼,泉水神奇得很,能调理百脉,专治各种肠胃不适!等我到了那儿,非得泡上它三天三夜不可!再也不想……嗯……再也不想受便秘之苦了!”
她越说越兴奋,小脸上满是向往,甚至还下意识地伸出手揉了揉自己平坦的小腹。然而,或许是情绪过于激动,牵动了气息,她肚子里毫无预兆地传来一阵极其轻微、却在她自己听来清晰无比的“咕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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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让她身体瞬间一僵。
柳含烟心里“咯噔”一下,赶紧屏住呼吸,脸颊不受控制地开始发烫。她不动声色地并拢了双腿,臀部肌肉微微收紧,向后挪了挪,试图将那股因激动而蠢蠢欲动、想要寻找出口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