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简直不敢想象那场景！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凉露太冰了？”林默察觉到她的异样，俯身问道，语气焦急。
“没……没什……”柳含烟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声音都在发颤。她能感觉到那股气流已经冲到了关口，正在疯狂撞击着那脆弱的防线。凉露的效果太霸道了，根本不容反抗。
她憋得浑身发抖，额头刚被擦去的冷汗又冒了出来。坚持了不到三息——
“噗嗤——”
一声沉闷的、带着湿气的异响，终究还是没能完全忍住，从她紧并的腿间逸散出来。
声音其实不算太响，但在丹炉轰鸣的间隙中，却显得格外清晰。
紧接着，一股极其复杂的气味弥漫开——混合了灵草的清苦、丹火的焦糊、她自身因上火而产生的燥热体气，还有幽冥凉露那独特的薄荷冷香，以及一股……毋庸置疑的、食物消化不良后产生的酸腐臭味。
这味道极具穿透力，瞬间盖过了炼丹房原本的气味。
“呕——”
一个正在分拣焚天草种子的年轻弟子最先闻到，没忍住干呕了一声，赶紧捂住口鼻，连连后退几步，惊疑不定地看向丹炉方向：“柳、柳师叔？您……您是不是把什么药材炼坏了？这味儿……嚯！太上头了！”
柳含烟的脸瞬间红得如同煮熟的虾子，恨不得整个人钻进烈火鼎里去。她手忙脚乱地抬起一只手，假装整理头发，实则想用手扇动身后的空气，另一只手则死死按在小腹上，心中哀嚎不已。
完了完了！丢死人了！
然而，这仅仅是个开始。
幽冥凉露的效力如同决堤洪水，在她肠胃里横冲直撞。刚才那一下，似乎只是打开了某个闸门。
“噗——卟——”
紧接着，又是一连串更加响亮、更加肆无忌惮的排气声，像是抗议的号角，毫无预兆地爆发出来。这一次，气味更加浓烈，酸臭中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腐败气息，几乎能熏得人眼睛发酸。
“我的娘诶……”
“这……这真是丹炉的味道？”
“我看不像啊，倒像是……”
几个弟子面面相觑，眼神古怪，想笑又不敢笑，只能拼命憋着，肩膀一耸一耸的。目光若有若无地瞟向柳含烟那紧紧蜷缩、微微颤抖的背影。
柳含烟感觉自己快要烧起来了，从头到脚都滚烫一片。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不仅仅是气体，似乎还有更糟糕的东西正在逼近关口。那股下坠感越来越强烈，肠道痉挛般的绞痛也一阵紧过一阵。
她求助般地看向林默，眼眶都急红了，眼神里写满了“救命”和“快带我走”。
林默瞬间会意。
他反应极快，立刻从储物袋中摸出一张绘制着扭曲纹路的“隐味阵符”，指尖灵力一吐，“啪”地一声轻响，将符箓精准地拍在柳含烟后腰的袍子上。
淡灰色的灵光一闪而逝，一股无形的力量扩散开来，将那令人窒息的气味大部分封锁、中和，只留下一缕淡淡的、似是而非的灵草焦糊气。
“都别瞎猜！”林默站起身，声音沉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是柳师叔新加入的焚天草，与幽冥凉露的寒气起了特殊反应，产生了些许异象和气味，有助于丹药淬炼。尔等专心做事，莫要大惊小怪！”
他一边说着，一边弯腰，几乎是半强制地将柳含烟从蒲团上扶起来，凑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急促道：“憋不住了吧？我扶你去茅房！”
柳含烟如蒙大赦，整个人几乎软倒在林默怀里。她双手死死捂住小腹，腰弯得像个虾米，双腿紧紧夹着，以一种极其别扭、小心翼翼的姿势，被林默搀扶着，踉踉跄跄地朝炼丹房外走去。
每一步都走得无比艰难，她能感觉到肠道里液体的晃动和气体的冲撞，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彻底失控。
身后，隐约还能听到弟子们压抑的议论。
“真的只是药草反应？”
“我看柳师叔刚才的样子……不太对劲啊……”
“林师叔对她可真好……”
这些话像针一样扎在柳含烟背上，让她羞愤欲死。
走廊里，偶尔有路过的修士。
“柳师妹，这是怎么了？炼丹累着了？”有相熟的人打招呼。
柳含烟根本不敢抬头，把脸死死埋在林默的肩窝里，鼻腔里发出模糊的“嗯嗯”声。
林默一边稳稳地扶着她，一边对沿途好奇的目光解释道：“含烟连续炼丹，有些脱力，我送她回去休息一下。”
他能感觉到怀里娇躯的颤抖和紧绷，还有那隔着衣料传来的、异常滚烫的体温。心中又是好笑，又是心疼。
“坚持住，含烟，就快到了。”他低声鼓励，手臂更加用力地支撑着她，“茅房就在前面拐角。”
柳含烟几乎是数着步子往前挪。那强烈的便意如同潮水，一波猛过一波地冲击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