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刻警觉,手按簪柄。
震动来自脚下,不是脚步,也不是机关启动,更像是某种共鸣。她低头看,发现沈明澜胸口的竹简玉佩竟在微微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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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痕还在,但光芒稳定了一些。
系统似乎在自主运行。
一道信息悄然浮现于她脑海——那是系统通过文宫共鸣传递的片段:
【《禹贡》图志已解锁】
【剩余两处神器方位待解】
【关键线索:西南险谷兵符、西域寒潭玉尺】
【推演结果:下一目标——西南险谷】
她记下了。
同时注意到,帛书放入文囊后,边缘曾有一瞬泛起微光,映出几个小字:“兵符藏壑,待主归鞘”。
和星图提示一致。
她盯着那行字看了很久,忽然察觉不对。
兵符为何要“归鞘”?
兵符是调兵信物,不是兵器。归鞘,意味着它本身是一把刀,或一把剑。
她心头一紧。
这不只是线索,是警告。
真正的危险不在路上,而在拿到东西的那一刻。
她看向沈明澜,他仍昏迷不醒。嘴唇干裂,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但她发现,他的右手始终蜷着,哪怕晕过去也没松开。
她轻轻掰开他的手指。
掌心里,是一个用血写成的“敬”字,已经干涸发黑。
她忽然明白了。
他不怕死,怕的是不敬。
怕的是辜负那些穿越时空而来、只为托付火种的先贤。
她把他的手轻轻放下,重新盖好衣袖。
然后起身,走到文渊剑旁,将剑捡起,插回他腰间剑鞘。
“你别死。”她说,“事情还没完。”
话音刚落,地面又是一震。
这次更明显。
星图纹路再次亮起,不是全部,只是东南一角。光芒闪烁三次,像是信号。
她皱眉。
这不是系统反应,也不是阵法余波。
是外部干扰。
有人在外面触动了遗迹机关。
她迅速回到沈明澜身边,检查他的状态。体温下降,脉搏更弱。若再不救治,撑不过两个时辰。
她必须带他离开。
但现在出去,等于送死。
她盯着那东南角的光,忽然想起什么。
先贤魂魄出现时,第二位战甲之人指向东南,说:“东海浮岛藏钟鸣,声震百里,可定文脉。”
而此刻,正是东南方向亮起。
难道……
她来不及细想,耳边突然传来一声闷响。
头顶穹顶,一块石板移开了。
星光照进来。
紧接着,一道黑影跃下,落地无声。
来人穿灰袍,戴半面青铜面具,手中握着一柄弯曲短刃。他站在阵外,目光扫过地面,最后落在顾明玥身上。
她立刻拔出青玉簪,挡在沈明澜前面。
灰袍人没动,只开口:“你们不该拿那卷书。”
声音沙哑,却不苍老。
顾明玥冷笑:“那你来晚了。”
灰袍人缓缓抬手,短刃指向她:“交出来,我可以留你们全尸。”
她不答,双脚分开,站成攻守之势。
灰袍人迈步向前。
就在他踏入阵法范围的瞬间,地面铭片骤然亮起一道红线。一股排斥力涌出,逼得他后退半步。
他低头看脚下的纹路,忽然笑了:“原来如此。非心正者不得入。”
他抬头,盯着她:“你是刺客,手上沾过血,破妄之瞳也是邪眼所化。你不够格站在这里。”
顾明玥握紧青玉簪:“你说得对。我是杀手,杀过很多人。但我现在护的这个人,他让我不再只为任务而活。”
她眼神一冷:“所以,你最好别再往前一步。”
灰袍人沉默片刻,忽然甩手。
短刃脱手飞出,直取她面门。
她侧身避过,簪尖点地,借力跃起,一腿扫向对方颈部。灰袍人抬臂格挡,袖中弹出一道铁索,缠住她脚踝,猛地一拉。
她摔在地上,翻滚两圈才稳住。
灰袍人逼近,一脚踩向她手腕。
她猛抽簪子,划过他小腿。血溅出,他闷哼一声,却没退。
她趁机翻身而起,青玉簪舞成一圈,逼退对方。
两人再次对峙。
灰袍人抹了把腿上的血,冷冷道:“你护不住他。”
顾明玥喘着气,盯着他:“试试看。”
她忽然转身,扑向沈明澜腰间文渊剑。
拔剑出鞘。
剑身嗡鸣,一道微弱长虹自剑尖射出,直指穹顶星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