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下。
与地底传来的节奏完全一致。
沈明澜瞳孔微缩。他记得这个调子。前世曾在一本失传乐谱上见过记载——《大傩礼乐》,用于驱邪祭鬼,唯有皇室密仪才可启用。
而现在,它不该出现在白天。
更不该,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黑气,顺着风飘来。
他试图抬手,却发现手臂沉重得像压着千斤石。刚才的蜕变耗尽了体力,文宫虽已成型,肉身却濒临极限。
但他不能倒。
也不能闭眼。
京城方向的钟声还在继续,每一声都像是踩在他的神经上。他盯着那里,呼吸变得缓慢而深重。
突然,钟声戛然而止。
紧接着,一道身影出现在城门口的高台上。
那人穿着皇帝密使的红袍,手持诏令,可动作僵硬,像是被人操控的木偶。他缓缓举起右手,掌心朝外,做出一个古老的封印手势。
沈明澜认得那个手势。
那是蚀月教用来封锁文脉的“断字诀”。
可密使明明已经死在三天前的驿站里。
他的心跳加快。
想喊,喊不出。
想动,动不了。
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具身体缓缓转过头,面朝江南方向,嘴角一点点向上扯开,露出一个不属于活人的笑容。
剑柄上的血开始往下滴。
一滴。
两滴。
第三滴刚落到地面,他的手指终于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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