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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料之中。”玄景神色平静，“继续前进。大长老知道我们解决了伏击，下一步动作只会更隐蔽。”
队伍重新集结，伤员简单处理后，再次上路。这一次，所有人都提高了十二分警惕。
三日后，黄昏时分，守望堡的轮廓终于出现在地平线上。
那是一座依山而建的巨大堡垒，通体由黑色的星辰石砌成，城墙高达三十丈，表面刻满了防御符文。堡垒顶端悬浮着三颗巨大的警戒水晶，此刻正缓缓旋转，散发着柔和的蓝光。
但有些不对劲。
“太安静了。”云初勒马，皱眉看着远处的堡垒，“按照军报，这里应该处于战时戒备状态。可你们看——城墙上巡逻的卫兵稀疏得可怜，警戒水晶的旋转速度也太慢了，这根本不是备战该有的样子。”
玄景眼神冷了下来：“看来，军报有诈。”
“我们还要进去吗？”星痕问，“如果是陷阱……”
“进。”玄景策马向前，“既然来了，总要看看他们在玩什么把戏。”
队伍来到守望堡城门前。城门紧闭，城楼上只有两个看起来懒洋洋的卫兵。
“来者何人？”其中一个卫兵探头喊道。
星痕亮出星神卫令牌：“星主亲临巡查，速开城门！”
城楼上沉默了片刻，接着传来慌乱的脚步声。片刻后，城门缓缓打开，一名穿着将领铠甲的中年修士带着十几名卫兵匆匆迎出，单膝跪地：“属下守望堡守将赵元，不知星主驾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玄景下马，目光扫过赵元和他身后的卫兵：“赵将军，三日前你发紧急军报，说发现归墟使徒活动痕迹。现在情况如何？”
赵元低着头，声音有些发紧：“回星主，那……那只是一场误会。后来查明，是附近的星兽迁徙引发的能量波动，并非归墟使徒。属下已经撤回军报，可能……可能王城那边还没收到撤回的消息。”
“误会？”玄景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赵将军，你可知道，谎报军情是什么罪？”
赵元冷汗涔涔：“属下不敢谎报！确实是误会，确实是……”
“带我去发现‘星兽迁徙’的地方看看。”玄景打断他。
赵元脸色一白：“那、那里现在已经被星兽群占据，危险得很，星主千金之躯，不宜涉险……”
“带路。”玄景的语气不容置疑。
赵元咬牙，最终只能低头：“……是。”
一行人进入堡垒内部。云初仔细观察着周围——堡垒里确实有不少士兵，但大多神色悠闲，丝毫没有备战状态。一些角落里堆放着破损的兵器铠甲，看起来很久没有维护过了。
更可疑的是，她感应到堡垒深处有几道隐晦而强大的气息，至少是金丹后期，其中一道……甚至可能是元婴期。
这不是边境要塞该有的配置。
玄景显然也察觉到了。他与云初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心照不宣。
赵元带着他们穿过堡垒，来到后山一处山谷入口。谷口弥漫着淡淡的灰雾，确实有归墟侵蚀的痕迹，但并不严重。
“就是这里。”赵元指着山谷，“当时灰雾比现在浓，我们误以为是归墟使徒，后来发现只是谷底一处天然裂缝泄漏的归墟气息，已经派人封堵了。”
玄景走到谷口，蹲下身，手指在地面一抹，指尖沾染了一层极细的灰色粉末。
“星兽的足迹会留下这种粉末吗？”他抬头看向赵元。
赵元脸色煞白。
云初也蹲下查看，瞳孔微缩——这是被归墟之力彻底侵蚀的生物死亡后化成的灰烬。换句话说，这里不久前死过被归墟侵蚀的东西，而且数量不少。
“赵将军。”玄景缓缓起身，“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实话，或者，我让你说真话。”
赵元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颤抖：“星主饶命！属下……属下也是被逼的！是大长老的人，他们一个月前就来了，控制了守望堡，让我们发假军报，说等您来了就……”
话音未落，异变陡生。
山谷两侧的岩壁上，突然亮起数十道阵法符文！灰雾从谷底汹涌而出，瞬间将整个山谷笼罩。与此同时，堡垒方向传来喊杀声——那些“卫兵”终于露出了獠牙。
“阵法启动了！”星痕厉喝，“保护星主！”
玄景却异常平静。他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赵元，又看向四周亮起的阵法符文，忽然笑了。
“终于都出来了。”他说，“省得我一个个去找。”
灰雾中，十几道身影缓缓浮现。为首的是个黑袍老者，面容阴鸷，赫然是元婴中期修为。
“星主大人，”老者阴森笑道，“这寂灭深渊，就是您的葬身之地了。”
玄景拔剑，银色的剑光照亮了浓雾。
“谁葬谁，”他淡淡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