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备好。”她抬头，指尖在镜面划过，“身份、履历、过往痕迹，全由幻影时空镜生成。他们现在是影盟要的人。”
赫连轩走近，扫了一眼三人：“兵部那边刚递出一份军械调拨单，写着送往北境，实则中途会‘遗失’于青石渡口——那是影盟的接货点。”
南宫璃嘴角微扬：“拿这个当投名状，够分量。”
三人领命退下，脚步无声。密室内只剩烛火跳动，映得镜面微微发亮。
南宫璃忽然停住动作。她盯着镜中倒影，又看向站在身侧的赫连轩。他的影子……慢了半拍。
她不动声色合上镜盖。
——
第一组特工抵达青石渡口时，天还未亮。江面雾气弥漫，一艘无旗小船靠岸，舱门打开，走出一名蒙面男子。
“报来路。”对方声音沙哑。
“原属西岭哨岗，因拒交三成粮被逐。”特工低头，“听说影盟能容落难人。”
蒙面人冷笑：“光说不行，得试。”
半个时辰后，特工接到任务：杀一个叛徒。目标藏身城东破庙，代号“灰雀”。
他潜入庙中，发现那人背影熟悉。刀出鞘时，对方回头，竟是十年前失踪的暗影阁七队副使。
“你不必动手。”那人咳着血笑，“影盟……不是敌人。”
刀还是落了下去。
特工割下对方腰间布条作为凭证，却在翻查尸体时摸到一枚铜牌。他迅速藏进袖中，未上报。
消息传回密室，南宫璃听完汇报，沉默片刻：“把那枚铜牌找回来。”
——
第二组特工盯上了赫连风的旧宅。
这宅子建在城西坡地，外看破败，内里机关重重。前夜赫连轩下令封锁三里范围，反而让守卫放松警惕——他们以为风声已过。
南宫璃坐在密室，手抚镜面。镜中浮现宅院结构图，是她昨夜用幻影镜映照所得。她在书房位置点了三下：“这里有三道翻板，两处夹墙。走东南角第七块砖，能绕开。”
特工依言而行，顺利进入书房。
书案上空无一物，但他掀开地板暗格，找到一只铁盒。盒内有一封密信副本，字迹潦草：
＞ “赫连风：北境粮道已断，赫家军中种子可动。影首令你勿与兵部尚书多接触，防其反水。事成之后，赫家主位不虚。”
特工抄录内容，原样放回。
此时城中传来锣声——赫连家亲卫押送一批军资路过街口，正是赫连轩安排的调虎离山。
特工撤离途中，在窗框边缘发现一道刻痕。他刮下一点粉末，包进油纸。
——
第三组尚未行动，密室先收到急报：第一组特工带回的铜牌被人动过手脚。
“谁碰的？”南宫璃问。
“只有影十三经手登记。”
她眼神一冷：“把他控制起来。”
不到一盏茶功夫，影十三被带进密室，双手绑缚。
“我没有背叛！”他挣扎，“我只是……看到那铜牌，想起师父说过的话！”
“什么话？”
“十年前，暗影阁有三十六人突然消失，名单里就有灰雀。他们不是叛逃，是奉命潜入某个组织……代号叫‘影盟’。”
南宫璃盯着他：“你师父是谁？”
“已故阁主第五先生。”
空气凝住。
她缓缓起身：“所以影盟，是从暗影阁分出去的？”
“我不知道真假。但我知道，第五先生临终前烧掉半份名册，说‘活着的，不该知道’。”
南宫璃挥手：“先关押，别让他见任何人。”
——
赫连轩看完密信副本，手指用力压住纸角。
“赫家军中有内鬼。”他说，“而且早就埋下了。”
南宫璃点头：“现在问题是，这个‘种子’是谁？什么时候动手？”
“还有，”赫连轩抬眼，“赫连风到底站哪边？是他利用影盟，还是影盟在利用他？”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中的疑虑。
“下一步怎么走？”他问。
“继续渗透。”她说，“第三组今晚出发，目标是影盟在城南的集会点。那里每周三更会有人交接情报。”
“我去。”赫连轩突然说。
“不行。”南宫璃立刻拒绝，“你是赫家世子，露脸就全盘皆输。”
“所以我不会以真面目出现。”他从怀中取出一张薄皮面具，“这张脸，是当年我在边关用过的死士身份。没人认得出。”
南宫璃看着他，没说话。
“你信不过我？”他问。
“我信的是局势。”她终于开口，“你现在太关键，不能冒险。万一你出事，赫家立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