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猜忌。”她接口，“让你觉得是我泄露了计划。”

    “我知道不是你。”他顿了顿，“但我现在回不了主帐，路上发现了两具尸体，都是我们的人，被人用赫家刀法杀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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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栽赃。”她冷冷道。

    “对。”他说，“他们想让我怀疑自己人。”

    南宫璃沉默片刻，忽然问：“你还记得‘三叠浪’阵法的第三变吗？”

    “左右夹击，虚实交替，最后一波用轻骑穿心。”他说，“怎么了？”

    “敌军刚才就是这么打的。”她说，“而且节奏分毫不差。”

    赫连轩没说话。

    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这套阵法从未外传，连赫家旁支都不知晓。唯一可能泄露的地方，只有军议密室。

    而能进入密室的人，屈指可数。

    “我马上回来。”他说，“在这之前，你别信任何人传的话，包括我。”

    “我知道。”她握紧铜牌，“我会用镜子里的时间回溯确认每一句话的真假。”

    两人同时挂断。

    南宫璃重新打开铜镜，启动回溯功能。她调出过去十分钟的所有战场影像，逐帧查看赫连轩的行动轨迹。当画面走到他下令突袭的那一瞬，她忽然发现，在他身后不远处的树林里，站着另一个“赫连轩”。

    那人穿着同样的铠甲，戴着同样的头盔，甚至手持同样的刀。

    但她知道那不是他。

    因为真正的赫连轩，在那一刻正低头查看地图，而“他”却抬头望向树林。

    她屏住呼吸，将画面放大。

    那个假赫连轩，嘴角微微上扬。

    下一秒，他抬起左手，在胸前比了一个手势——那是赫家内部用来确认身份的暗号，只有直系血脉才知道。

    她猛地合上镜子，站起身。

    外面传来脚步声。

    她没有回头，只是缓缓把手伸向腰间长鞭。

    门被推开。

    一个声音响起：“是我。”

    她听出了那是赫连轩的声音。

    但她没有转身，只问了一句：“你说你会用哪一把刀结束这场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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