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行指令,命人送往城外军营,调来一支亲信队伍秘密驻扎城郊。随后又修书一封,托老部下暗中联络几位曾受赫家恩惠的江湖人物,试探其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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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这些,他才起身活动肩颈。窗外天色渐亮,晨雾弥漫。
不多时,南宫璃推门而入,手中拿着那枚玉简。
“给你。”她将玉简放在桌上,“刚录的,有个家伙一直跟着我,从书房门口就开始盯梢。”
赫连轩拿起玉简注入内力,镜像浮现:黑衣人、铜环、湿泥痕迹。
“这不是府里的人。”他说,“脚印带泥,说明昨夜曾离府。铜环是北地巫祭常用的标记,幽冥会里有这类人?”
“不清楚。”她摇头,“但我记得你说过,兵部最近有一批军报是从北境传回的。”
赫连轩眼神一凛:“你是说……他们的线,早就埋进了官道文书系统?”
“有可能。”她坐下来,“所以你的计划得改一改。”
“怎么改?”
“不能只等他们来钓。”她直视他,“我们要先扔饵。”
“你想怎么做?”
她凑近一些,压低声音说了几句。
赫连轩听完,久久未语。最后只说了一个字:“行。”
两人开始拟定细节。南宫璃负责在三日内制造“南宫家欲退婚”的谣言,并通过茶楼酒肆、市井流言层层扩散。赫连轩则故意在朝会上表现虚弱,接连两日称病缺席,府邸守卫也做出松懈姿态。
一切布置妥当,已是深夜。
赫连轩站在院中,望着天空残月。南宫璃走过来,递上一杯热茶。
“紧张?”
“不。”他说,“我只是在想,等他们真的动手时,会不会后悔招惹我们。”
“他们现在已经后悔了。”她轻声道,“只是还没意识到而已。”
他接过茶杯,却没有喝。远处传来更鼓声,三更天到了。
“明天开始,我们就不再是猎物。”他说。
“从今天起,我们就是猎人。”她接口。
两人并肩而立,谁也没有再说话。
次日清晨,京城各大坊间已悄然流传一则消息:南宫家嫡女不满赫家处境,正商议解除婚约。另有传言称赫连轩因受惊过度,精神恍惚,连佩剑都握不稳。
同一时刻,赫家西角门外,一名乞丐模样的男子被侍卫拦下。他怀里揣着一封未送出的密信,信封上盖着血色印记。
侍卫将人押往地牢。
而在赫连轩书房的暗格中,那封最初的威胁信静静躺着,信纸一角,赫连轩用朱笔圈出了“灭门”二字。
他的手指从那两个字上划过,停顿片刻,低声说:
“那就看看,是谁先灭谁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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