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城与彭城一西一东，两人商议先去彭城寻陆无殇，苏小小捏着传讯玉佩，玉佩顿时泛起一层柔和的光晕，片刻后，陆无殇那带着几分戏谑的声音便传了出来：“小丫头，总算是舍得出来了？我在彭城最繁华的金玉街等着你们，给你挑了个风水宝地！”
苏小小回了句“等着我们，马上就到”，便收起了玉佩。
她正想和澹台冥夜说，澹台冥夜的狐狸眼微微眯起，眼底掠过冷冽的寒光，他传音给苏小小：“有人跟踪我们，玄仙境修为。”
苏小小脸上笑容不变，一副兴致勃勃看风景的模样，同样传音回去：“哦？谁会跟踪我们？会不会是师尊派来的？”
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昊天仙帝，那位看似慈眉善目的二师傅，心思深沉得很，保不齐是不放心她这个刚飞升不久的小徒弟，派人跟着，顺便也看看她在外面都做些什么。
澹台冥夜却嗤笑一声，传音的语气带着几分不屑：“不是他。昊天仙帝要是想派人跟着，要么派个仙皇境的高手，要么就直接用神识锁定你，哪里会派个玄仙初期的小虾米？连给你提鞋都不够格，派来有什么用？”
这话倒是有理，苏小小心里顿时有了数。她来龙神宫的时间不长，也没得罪人，除了那个对丹阁阁主之位耿耿于怀的文妙仙君，还能有谁？
“那还用说，肯定是文妙那个女人！”苏小小撇撇嘴，传音的语气带着几分不耐，“她怎么就跟块狗皮膏药似的？不就是个丹阁阁主之位吗？至于这么咬着我不放？”
澹台冥夜眼底的寒意更浓，语气漫不经心却带着十足的杀意：“不是昊天仙帝的人，这只小虫子，处理起来就没什么顾忌了。你想怎么处置？”
苏小小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抓起来问问呗！我倒要听听，文妙到底想让他干什么，是想打探我的行踪，还是想找机会给我使绊子？抓活的，别弄死了，等问清楚了，再……”
澹台冥夜低笑一声：“好，听你的。”
话音落下，不过短短三息的时间，澹台冥夜手里就拎着一个中年男人。那男人被澹台冥夜掐着后颈，像提小鸡一样提在手里，脸色惨白，浑身颤抖，嘴里发出嗬嗬的声音，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明明已经把气息收敛到了极致，怎么会被发现？而且对方的速度快得离谱，他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人扼住了命脉，连反抗的力气都使不出来。
“说吧，谁派你来的？”苏小小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里带着冷意，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那中年男人眼珠乱转：“我……我没有跟踪你们！我只是路过这里，你们……你们认错人了！”
“路过？”苏小小挑了挑眉，“路过需要特意收敛气息，还跟了我们足足三百里？文妙仙君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么卖命？”
文妙仙君四个字一出，那中年男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惨白，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嘴唇哆嗦着，再也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苏小小嗤笑一声，果然猜得没错。
澹台冥夜见他嘴硬，微微用力，掐着他后颈的力道骤然加重。那中年男人顿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浑身的骨头都像是要被捏碎了一样，疼得他眼泪鼻涕直流。
“我说！我说！”他再也撑不住了，哭喊着求饶，“是文妙仙君！是文妙仙君派我来的！她……她让我跟着你，看看你出了龙神宫要去哪里，做什么事，最好能抓住你的把柄，然后……然后回去告诉她！”
“把柄？”苏小小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忍不住笑出了声，“我能有什么把柄？她是不是觉得，我抢了她的丹阁阁主之位，就一定要做点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那中年男人连忙点头，又赶紧摇头，哭丧着脸道：“我……我也不知道！文妙仙君只是说，让我盯紧你，有任何动静都要回去禀报！她还说，事成之后，会给我一颗玄阶下品的淬体丹！”
玄阶下品的淬体丹，在仙界根本算不得什么稀罕东西，也就只能糊弄糊弄玄仙初期的修士。
苏小小听得直摇头，拍了拍手说：“问清楚了，处理掉吧。”语气轻飘飘的，仿佛碾死的只是一只蚂蚁。
澹台冥夜没有丝毫犹豫，手指微微用力。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中年男人的脖子就被拧断了，脑袋软软地耷拉在一边，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不甘和恐惧，身体抽搐了两下，便彻底没了气息。本以为就是一次简单的跟踪，哪曾想会丢了小命。
澹台冥夜随手将他的尸体扔了出去，尸体坠落的瞬间，化为了飞灰，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真是晦气。”苏小小皱了皱鼻子，拍了拍衣袖。
澹台冥夜伸手揽住她的腰，语气温柔：“好了，别气了。这种跳梁小丑，不值得你动怒。我们继续赶路，陆无殇还等着呢。”
苏小小眼珠一转，拉着澹台冥夜的手说：“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