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幼才思敏捷,学什么都很快,在白老那里除了学习酿酒,还时常听些圣人读书之道,久而久之,也懂得了不少,白老也曾称赞他有思辨之材。
后来到了莫岚子那,又读了不少的书卷典籍,其中不乏一些杂学议辩,更是开阔了眼界。
苍伯有时也说他,因为“归元”造成了天赋逆转,虽然导致他灵体不兴,但头脑确实灵光了不少,与盛界的他完全不同,倒是不亏。
既然此时明白了规矩,秦天赐索性将“思舞”收入了“临息园”,走上两步,清了清嗓子,微笑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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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才听姑娘之言,虽然有理,却有失偏颇。”
“放肆。”那4名白衣少女同时冲口呼喝,对秦天赐的无理感到愤慨。
青衣女子不怒反笑,感到一丝意外,倒想听听这突然闯进来的野小子要说些什么。
“奴家哪里偏颇了?”
“姑娘刚才说,文以辞藻华美为妙,可描绘万事万物。”
“依在下拙见,文字被创造出来,是用于交流和传承,华美的辞藻,固然有超脱的美感,但朴实无华的字句却更易于传递精妙的道理,简单易懂的表达往往更能产生脱俗的禅意。”
“若是一味追求新奇华美的文辞,难免落入圣人所说‘饰羽尚画,文绣鞶帨,离本弥甚’的窠臼之中。”
青衣女子轻笑一声,“依你所说,未启蒙的三岁幼童说话反倒更出彩了?”
秦天赐哈哈大笑,负手而道:“姑娘此言又差矣。”
“幼童说话,虽然朴实,却缺少文意,俗语云,为情而造文。情无文不显,文无情不丽,一文之中若没有真实饱满的思想感情,再华美的文辞也是空洞无味,淫丽而烦滥。”
“由此可见,文意为先,文辞为次,就如一幅意境深远的水墨丹青,虽然仅有黑白两色,却能完美地表达意境,又何须五彩颜料来空添俗艳呢。”
幽莹虽然听不甚懂,但秦天赐说到水墨画意时,她不禁点头赞同。
“巧舌如簧,颜之厚矣。”
青衣女子脸色微冷,哼了一声。
她口中虽如此说,心中却不免有所触动。
“既然你说得如此堂皇,那本姑娘就送你一联。”
说着,她右手一挥,4名少女腰间的竹篓中顿时飞出许多青翠竹叶来。
这些竹叶向着墨池边的那副巨大竹简汇聚而去,以竹叶为笔画,渐渐在上面拼凑出了汉金文字。
秦天赐见她竟能用如此清雅的手段来书写,不禁心中暗赞,再仔细看向那些用竹叶拼成的文字,见上面写道:
果落稞黄,凫雏终非鸿鸟;
丢人现眼,妄想扳倒山峦。
秦天赐轻轻一笑,心想:
你这是在绕着弯子骂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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