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酒精的确有着让男人改变心意的魔力。瑞卡德·帕法海姆笑着为自己还有对方倒酒,分量都很小。我们应该在瓦弗洛与哥德玛人打一场决战,就用我们目前所拥有的兵力。如果瓦弗洛失败了,我们退回帕法海姆。然而若祸不单行,城门再被攻破,我们就把他们拖在帕法海姆,直到不剩下一兵一卒。
同意。
要这样做就必须把防御当做是最好的进攻。帕法海姆公爵用指甲挠了挠左眼上方已经灰白的眉毛。我的计划是这样。首先,哥德玛会进行第一次尝试性进攻,我们尽量不用地面上的兵力,而是让城墙上的投石器械还有弓箭手来对付他们。在没有其他远程器械协助的情况下,他们很快就会撤退。
除非他们让攻城器械跟着军队一起冲锋。派普·伯利德推了推杯子。你知道我指什么。
我知道你在说什么。在我看来,那种投石机只是为了方便运输才会在基座下面加上轮子。但那不是为了让投石机能够拉在马后面以每个钟头二十里的速度前进的。
我说不清楚是不是这样。大派普缓缓地说:但最好是这样。
即使攻城器械跟着部队一起前进,我们还是有办法对付他们。城墙上的投石机比他们的射程更远,在这方面他们毫无优势。
我们也好不了到哪里去。辛西亚之墙高三百二十尺,在上面的人要先看清楚哥德玛人的军队在哪,然后才能在其中寻找那些投石机。好比葵花籽里找芝麻。
瑞卡德换了换坐姿。这点我并不否认。在那么高的地方扔石头,你只能扔个大概。中与不中完全是听天由命。歌莉娅的心情决定一切。
我会祈祷她今天会有个好心情。让我们继续。如果哥德玛人熬过了我们的投石机还有弓箭,你有什么打算?
这就要看具体战况行事。如果说哥德玛人在穿过了无人区之后,后方没有或只有少量的增援,那我们就继续让墙上的弓箭手骚扰,然后让驻扎在瓦弗洛防区的士兵去与他们交战。如果对方有增援,我也会从这里派出部队支援瓦弗洛的守军。以骑兵为主。
为什么?我们没有很多马匹。
我相信哥德玛的攻势主要也会以骑兵为主。在瓦弗洛这些乡村作战需要高机动性。更重要的是,帕法海姆城内用不上太多的骑兵。
派普·伯利德明白他的弦外之音。你已经往失利的方面去考虑问题了,瑞卡德。
彼此彼此,派普。别忘了是你先提出最坏假设的。帕法海姆公爵似笑非笑地说。
难得开了个坏头,干脆就继续下去吧。大派普也笑了笑。假设对方派出增援,在瓦弗洛的防区里压倒了我们,来到了城下。那我们是否继续派兵作战?
显然不会。果断而又决绝。
即使南方人已经伸手便能触碰到我们的城门?
正是因为城门对于他们来说触手可及,我才要紧闭城门。瑞卡德表情严峻,而大派普看到更多的是痛苦。我会派出尽可能多的增援协助守军守卫瓦弗洛,但如果哥德玛人太靠近主城,我就会紧闭城门,哪怕城外变成人间地狱。瓦弗洛的防区离城门不过六里,我不能让哥德玛人在看清城门的时候而它是开着的,这个风险谁都承担不起。
.....同意。伯利德伯爵抢在瑞卡德之前说:不过,这样做对于在城门外奋勇杀敌的人来说,无异于背叛。
他们都知道其中的风险。我会先给他们选择的机会,给他们自由的抉择。至于到最后,如果没人自愿出去作战,我再用命令。
......但愿不会走到那一步。
是啊。瑞卡德·帕法海姆的手掌从下巴抹到脖子,感受着花白胡须的刮擦。谁会希望那样呢。
........如果真的那么不幸,城门被攻破....
那我们就用上所有我们能召集的兵力,将已经把双脚踏入帕法海姆的哥德玛人重新赶出去,再把大门重新堵上。实在不行,就只能拖在帕法海姆。我相信洛耶斯爵士也有他自己的计划,面对这种情况。我们已经提出了意见,尽到了职责,如何去考量这就是洛耶斯爵士的责任。事到如今,不可能再随意因为战略而起更多地争执,甚至是更换指挥官,这只会对我们的士气造成更大地打击。不过,有一点很明确,就是————
不能依赖增援。
不能依赖增援。
放轻松点,派普。帕法海姆公爵继续说:情况也许没有那么糟糕。他们也有可能连瓦弗洛的防区都接近不了。万事皆有可能,我们要往对自己有利的方向去想,但也不要没有后备计划。
你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