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你想说什么,瑞卡德。大派普的拳头锤了桌面一锤,瑞卡德下意识的缩回双手。哥德玛的重心从来都只有在我们这里。瑞卡德·帕法海姆点点头,双手交叉放回到桌上。
那我们就应该同样把大量兵力放在瓦弗洛。派普·伯利德建议:一万五的兵力太少了。既然知道西墙只是诱饵,我们是应当抽调回一部分的兵力的。死守住主城门还有瓦弗洛是我们如今想要击退南方人攻势的唯一办法,我觉得应该安排王国一半的兵力在帕法海姆,也就是五万人来与哥德玛作战。
现在已经太迟了。瑞卡德·帕法海姆摆摆手。我之前也曾经对洛耶斯爵士提议,应该安排更多的兵力驻守在瓦弗洛,退一万步来讲,也应该加大驻扎在帕法海姆的兵力。帕法海姆是除了辛西亚之门以外的前哨,也是最有希望能拖住哥德玛人并且将他们赶出去的地方。但洛耶斯拒绝了这个提议,当然是婉拒。从他回信的语气当中,我可以感觉到他的忧虑。
什么忧虑?
也就是我们的忧虑。帕法海姆公爵将几个杯子并在一起。假设这是一道很完美的防御,但它将面对大量的敌人。你会将兵力放在哪里?
如果这个防御很完美,那我就不需要太多的兵力去驻守它。派普·伯利德将一个镀金的酒杯放在杯子防线的后面。我会把主要的兵力都用来保护它。就是国王。
很好。这是最直接的想法。老人的胡子挑了挑。我们一早想的就是这套办法。我们也的确付诸实践。现在我们能看到青骑士们的下场了。
这我或许不能完全同意。青骑士做的更多是游击骚扰,而不是正面抵抗。
这才证明我所说的是对的。瑞卡德·帕法海姆说:正是因为青骑士们没有与哥德玛人正面抵抗,我们才能喘息到今早。以青骑士的兵力是完全不可能与哥德玛军正面抗衡的,他们只有骚扰与游击战才能拖延南方人的脚步。哥德玛人与我们之前所交战过的所有对手都不相同,他们更强壮、更敏捷,也更聪明。他们学习得很快,知道怎么去反制我们。
那就根据我刚才说的,把主要兵力放在防线,然后和哥德玛人打一场大决战。凭借我们的补给,胜率应该不低。
想要追求决战的正是哥德玛人。他们早就被我们的游骑兵们骚扰得不胜其烦,所以一场决战或者是相当规模的战斗能够让他们的士气提升,胜败倒不是最关键的,主要是要发泄他们心中的积怨。但是我们打不起一场决战,目前来说是如此。我们如果输掉一场决战就等于输了整个战争。洛耶斯爵士担心的就是这件事。
哥德玛人还没有见识过我们的能耐,瑞卡德。大派普顶着他的肚子,身体倾到桌子上。他们还没有和伯利德家族的人干过一架。
但是洛耶斯爵士见识过哥德玛人的能耐。瑞卡德·帕法海姆语重心长地说:你忘记了吗?他的好友,克冯爵士,曾在克拉伯格抵挡过哥德玛人的刀剑,也见证了萨尔特国王的死。
好吧。大派普叹口气。但我觉得还不只这一点。帕法海姆公爵继续说:如果是为了保留兵力还有其他因素而避免决战,这我能理解。但是驻守在前线的兵力还是太少了,即使是两万人也很难地挡下哥德玛人在瓦弗洛的攻势。虽然洛耶斯爵士没有明说,但我能看出来他不打算留住瓦弗洛。
那就只能死守帕法海姆?
或许更糟。瑞卡德推开几个杯子,防线出现了缺口。他现在把正规军主要布置在首都菲艾尔还有附近几个城市。其中透露的信息很难不让我察觉————就是他已经做好在王都决战的准备。也就是说————他顿了顿,他根本就不相信辛西亚之墙。
派普·伯利德在那么一瞬间里,脸色铁青。他不相信辛西亚之墙。他重复着,歌莉娅在上!那他到底还会相信些什么?
瑞卡德·帕法海姆摇摇头。又或者,他是很信任辛西亚之墙,认为辛西亚之门不可能被攻破,因此只需要少量的兵力驻扎即可。也许在他看来,我们根本就不需要守着瓦弗洛,而是紧闭城门,将士兵阻挡在帕法海姆的门前即可。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但是我不敢这样。哥德玛军以大规模的闪电战着称,必须要有人在城门外就拖慢他们的脚步,打乱阵营。否则辛西亚之门撑不过他们第一次排山倒海地进攻,后果……不敢想象。
假设,大派普慢慢地说,城门被攻破了。那我们该怎么办?他望着老公爵,好像他的灰色眼睛里写着答案。我不知道。瑞卡德摇头。你呢?选择死守帕法海姆还是后撤?
他同样一筹莫展。我们虽然在城外有自由用兵的权利,但是,如果哥德玛人打到了城内,那就只好等待洛耶斯爵士的命令......
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