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自卫团员讶异的望着那些低头沉默的男人。你们这群懦夫!他随手抓起一个离他最近的农民的衣襟。你还是男人吗!?他们在占领我们的土地,掠夺我们的财物还有女人!农民闭起眼,满脸都是唾液。你们这群废物,没看到那个少女吗!她是我们卡登封的女儿!难道你们都要袖手旁观吗!?
没有回答即是默认。去死吧。他放开农民,抓狂地说。你们都给我下地狱去吧,一群没有命根子的东西。
你们聊够了吗?门外有人大喊。别那么紧张。是通用语,不过带着口音。我们只是想要喝些酒而已。随后又是一阵爆笑。
卡内基盯着酒馆的门口,视线能将木门融化。艾琳迅速瞄了瞄,发现在门口说话的是一名步兵,拿着弓箭。她仔细看才发现,拿着长矛的那个骑手体型巨大,头毛浓密,肱二头肌几乎有她的大腿一样发达。怪物。
卡内基,冷静。矮人罗切拍拍自卫团员的大腿。硬来是没有胜算的。我们要想一些对策。
你想怎么办?
至少也要让在场的女士们安全离开。
卡内基沉默片刻后表示赞同。要让丹文夫人、弗兰坦丝、凯蒂和那小不点安全逃离。还有你。他对艾琳说。这是酒馆里仅有的女性。那我们怎么办?农民们问。都去死,一群狗杂种。
我是不是应该留下?女猎魔士犹豫。他们对付不了那么多人。不过她很快就记起自己猎魔士导师的教诲。别多管闲事,艾琳。她对自己说,没有委托,要对付的也不是怪物。于是她决定跟弗兰坦丝一起离开。
先等女士们离开,再到你们。罗切蔑视地说。凭什么?平时在农地里劳作的可是我们男人!他们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秃子福林站起来,张嘴想让他的同伴们跟他先走,而不是女士优先。他刚开口,就有三支木箭插进他的嘴里。凯蒂马上捂着妹妹的双眼,酒馆顿时鸦雀无声。
文员已经吓得像是半死的蛇,在地上蠕动。他们来真的。罗切说,他们把我们当成是一种游戏或者乐子。
卡内基的眼神如同受伤的棕熊。他开始拔出长剑。我们只是想跟你们的女人喝酒。那个弗烈兹在门外继续用蹩脚的通用语说:只要留下酒还有女人,我就放过你们。
对!放过你们!其他的弗烈兹笑着起哄。你听到了吗,卡内基!?农民们瞪着他。去他妈的女士先走。把那些婊子们都留下吧!我们就可以走了!凯蒂护着妹妹,沉默地望着卡内基。她等待着他的答复。
你们都给我滚。自卫团员冷冷地说:所有怕死的,就和女人一起走。其他不怕死的,就给我留下。
只要留下了女人,我们都不用死啊!
你再说一句我就第一个杀了你。
弗烈兹装作有礼貌的敲敲门。考虑好了吗,各位先生们。
你们从后门走,马厩里有马。他对女人们说,声音沉稳。矮人们,你们负责保护她们。那你呢?罗切反问。我们从正门出去,干死那群畜生。
我并不认为这是个好主意。但看来这也是唯一的办法。矮人说:别恋战,卡内基。等我们一上马,你们就走。
矮人罗切,班利走在最前,半身人埃姆以及女性们跟在后面。很快地,她们身后就已经粘上了一大群农民,留在酒馆的也就只有卡内基三人组,还有厨子丹文先生,他握着一把柴刀。艾琳走在最后。亲爱的!你打算干什么?丹文夫人恳求他的瞎眼丈夫,快放下刀,跟我们一起走啊!
丹文先生甩开妻子的手,将刀插在木桌上,然后坐下。看来,他不想当个懦夫。卡内基满意地说。能给我答复了吗,辛西亚人?门外的弗烈兹语气不悦。别让我们等太久,北方人。
放心,我现在马上就开门。卡内基把剑举过头顶。他的两个跟班无奈地抓起自己的武器,跟在卡内基后面。丹文先生拔起柴刀,来到门边,用还没瞎的那只眼盯着窗外。
矮人班利轻轻地用手指推开酒馆的后门。没有人。他小声说,走!快!
结果最先冲出酒馆的不是丹文夫人,也不是弗兰坦丝与她的两个女儿,更加不是艾琳。将近二十个酒鬼一涌而出,身子碰撞着木门如同打鼓。矮人们被撞倒在地,半身人凭借灵巧的身手爬到了门边。凯蒂半蹲身子,扯着木门,自己的两个女儿却随波逐流般被人流推了出去。凯蒂!她发疯似地喊。
农民们连滚带爬地冲向马厩,发现里面只有三匹马之后,有的又往围栏的方向逃跑,把一群母鸡吓得半飞半走。都给我回来,你们这群混账!罗切甩着自己刚被踩踏的右手,破口大骂。女猎魔士拉起凯蒂,确认了她怀里的小女孩安然无恙之后,把她往她母亲的方向拉。
把她们带去马厩啊!老板娘往她那边小跑。带回来干什么!?
马已经骑不了了。
马厩的战斗已经变得白热化,十多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