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他们内部已经统一,决心已定。”
他停了一下。
“这个时候来宣战,不是为了谈,是为了看我们的反应。他们想知道我们怕不怕。”
“那我们现在……”
“照常训练。”路明说,“该练的练,该教的教。今晚加训时间延长一个时辰。另外,把所有能用的防御阵法全部检查一遍,明日辰时前上报结果。”
执事记下。
“还有,”路明补充,“从今天起,所有外出巡逻队伍,携带双份符令。遇异常踪迹,不必层层上报,可直接启动三级警戒。”
“是。”
执事退出去后,屋里只剩他一人。
路明坐回案前,打开卷册,再次看向那七枚印记。他的手指慢慢划过其中一枚,停在“北邙”二字上。
这个宗门,十年前曾偷袭过一次。那次他们用了毒烟,烧毁了东侧三座营房。死了十七个人,最小的才十六岁。
他合上卷册,放在左手边。
右手边,是那份敌情速报。上面写着最近七天的巡逻记录,北崖脚印、东岭微光、西谷残香……每一项都被圈了出来。
他拿起笔,在速报背面写下一个名字:**赵九章**。
这是当年北邙带队的人。后来失踪了,有人说他死了,有人说他叛逃。
路明把纸折好,塞进袖中。
窗外天色渐暗,校场上的声音渐渐低下去。有人开始收器械,有人列队归营。灯火一盏盏亮起,沿着山路铺开,像一条蜿蜒的线。
他站起来,走到窗边。
远处山脊上,有一片林子。风吹过时,树梢晃动。那里视野最好,能看到整个校场。
他知道,刚才那个使者,一定不是独自来的。有人藏在那里,一直在看。
他盯着那片树林看了一会儿。
然后转身,吹灭了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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