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回归的瞬间，张凡从床上弹坐起来。
不对劲。
一种前所未有的充盈感，在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里叫嚣。
他看了一眼窗外，天色已经蒙蒙亮。
“坏了！”
他心里咯噔一下，一把抓过旁边的手机。
凌晨五点。
自己竟然睡了足足八九个小时！
这不正常，自从进入游戏后，他为了争分夺秒，现实里的睡眠时间被压缩到了极致。
更让他心头发紧的是，手机上安安静静，没有一个来自桃之夭夭的未接来电。
没消息，有时候比有坏消息更让人不安。
陈家的人，难道昨晚没有行动？还是说……夭夭他们出事了，连电话都来不及打？
张凡顾不上感受身体的变化，念头一动，立刻连接游戏。
熟悉的眩晕感过后，他再次出现在药铺的炼丹房内。
几乎是同一时间，一连串他从未见过的系统提示，在眼前刷了出来。
【叮！检测到玩家凡尘在现实世界中，成功引动气机，符合内功修炼前置条件！】
【叮！检测到身体内生成内力属性，你已提前激活全新属性：【内力】！】
【叮！你的【内力】上限公式为：精神X境界品级，当前内力值：1/48。】
张凡整个人都愣住了。
内力？
五禽戏？
他立刻打开属性面板，在生命值下方，果然多出了一条湛蓝色的能量条。
【内力：1/48】
“我……我这就练成了？但为什么没出现武学绝学？难道五禽戏属于内功？”
张凡有些发懵，脑子全是疑问。
他昨晚只是照着图谱比划了一遍，累得半死，然后顺着睡意迷迷糊糊的睡了。
连【天道酬勤】的边都没摸到，怎么就激活内力了？
这游戏和现实的联动，到底是什么原理？
他还没来得及深思，对村里情况的担忧就占据了上风。
张凡冲出炼丹房，找到了灰白马，身影一闪上马便消失在药铺门口，直奔村外的桃树林。
晨曦微露，桃树林里弥漫着一层薄薄的雾气。
张凡远远就看到，一道孤单的身影靠在一棵桃树下，怀里抱着刀，一动不动，仿佛与周围的景物融为一体。
还好，是白夜守着。
听到脚步声，白夜警觉地睁开了眼睛，看到是张凡，才放松下来。
“凡尘兄。”
“情况怎么样？有人来吗？”张凡快步走过去，压低了声音问。
白夜摇了摇头：“没有，一夜都很安静。”
张凡这才松了一口气，看来是自己多虑了。
“辛苦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我来守下最后一个小时。”张凡拍了拍他的肩膀。
白夜也没客气，点了点头，起身朝村里走去。
看着白夜离去的背影，张凡找了个视野开阔的位置，心里却还在琢磨着“内力”的事。
既然现实里的功法能激活游戏属性，那是不是意味着……
他心头一动，索性在这林子里，再次摆开了《五禽戏》的架势。
鹤戏的轻灵，虎戏的刚猛……
他一板一眼地演练着，每一个动作都力求做到和图谱上一般无二。
一套，两套，三套……
一个小时过去，他足足演练了十遍有余，累得气喘吁吁，可预想中的天赋触发提示，却迟迟没有出现。
【天道酬勤】仿佛失效了一般，毫无反应。
“难道……现实世界的武学，在游戏里没法用天赋来‘肝’？”
张凡停下动作，眉头紧锁。
这个发现，让他有些失望。
如果不能用天赋刷熟练度，那这本《五禽戏》的意义就大打折扣了。
他又尝试调动那仅有的一点内力，却发现那股气流微弱得可怜，在经脉里转了一圈，就跟没有一样，他连感觉都感觉不到多少，根本无法对他的行动产生任何增益。
“算了，蚊子再小也是肉，能激活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或许等学到内功就能利用了。"
张凡无奈地放弃了研究，看了一眼天色，距离和徐霞客他们约定的集合时间也差不多了。
他放弃了伏击陈家的打算，动身返回杏花村。
刚踏进村口，一道身影就从旁边的大槐树后绕了出来，拦住了他的去路。
来人一身新手布衣，看起来普普通通，但那双眼睛却滴溜溜地转，透着一股机灵劲。
“道友请留步！”
那人字正腔圆地喊了一嗓子，脸上挂着一种让张凡觉得分外熟悉的、像是天桥底下算命先生的笑容。
张凡的脚步一顿。
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