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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钥’的传说,则与我族守护的这处‘裂隙’有关。”他指向石殿深处,一条通往更黑暗区域的狭窄通道,“祖神陨落前,似乎预见到了什么,留下了三件信物,分散诸天。传说当三钥齐聚,被真正的混沌血脉持有,于特定的‘归墟裂隙’处,便可短暂打开一条相对‘安全’的通道,进入‘归墟’外围,或许能探寻到祖神遗留的最终信息,或找到应对未来‘大劫’的关键。”
“镜、石、心?”云芷接口。
沙陀族长点头:“不错。‘镜’,便是‘昊天镜’碎片,又称‘溯影同心镜’,可照见因果、追溯血脉源头、稳定时空。‘石’,应是‘起源镇石’,蕴含混沌本源与镇压之力,可稳固通道、抵御归墟侵蚀。‘心’,则是‘混沌祖血’或其后裔的本源之心,是唤醒通道、得到‘归墟’认可的凭证。如今,小友你身负祖血(心),知晓镇石(石)所在,昊天镜(镜)虽被夺走,但其碎片已与你产生深度联系,巡天使取走的,更多是‘器物’,而非你与它之间的‘因果钥匙’。”
他眼中燃起希望:“也就是说,只要小友修为足够,对混沌之道的领悟达到一定程度,即便没有那面铜镜实体,或许也能凭自身血脉与因果,引动‘归墟裂隙’反应!届时,再加上镇石之力,未必不能开启通道!”
云芷闻言,心中稍定。铜镜被夺虽是损失,但并非绝路。
“族长,你之前说,古漠近来异动频频,各方势力云集,可是都与这‘归墟裂隙’有关?那灰雾势力,还有幽冥府背后的‘主上’,又是什么来头?”云芷想起那些诡异的虚湮傀儡与血海意志。
沙陀族长脸色凝重:“正是。近千年来,我族守护的这处裂隙,波动越来越频繁,泄露出的气息,吸引了诸多嗅觉敏锐的势力。幽冥府背后的‘主上’,据我等观察与古老记载推测,很可能是‘开天劫战’中,陨落的某位执掌‘幽冥’、‘血海’、‘怨念’等负面权柄的先天神魔残存意志,在漫长岁月中复苏、扭曲而成。它欲通过血祭、吞噬气运等方式恢复力量,甚至可能想借助‘归墟’达成某种目的。”
“至于那灰雾势力……”沙陀族长眼中闪过深深的忌惮,“他们出现得更晚,行事更加诡秘莫测,所用力量迥异于此界任何传承,更接近‘虚无’、‘否定’、‘规则篡改’等概念。我族怀疑,他们可能并非本纪元,甚至并非我们熟知的任何纪元的生灵,而是来自‘归墟’更深处,或是某些试图‘重写规则’的极端存在派出的‘清道夫’。他们的目标,似乎就是清除像小友你这样的‘高源质变数’,并引导局势,为其背后存在进入或影响此界创造条件。”
信息量庞大,冲击着云芷的认知。她没想到,自己卷入的,不仅仅是此界“天道意志”的博弈,更是牵扯到跨越纪元的古老恩怨、禁忌之地、以及来自“归墟”的未知威胁。
“族长,药尘前辈入古漠探查,至今未归,可能与这些势力有关?”云芷担心道。
“药尘谷主手持子母溯源盘,修为高深,对古漠环境也有了解,安全应有一定保障。”沙陀族长沉吟,“但他若深入葬魂渊附近,那里靠近裂隙,环境最为复杂危险,且是灰雾势力活动频繁区域,确实需尽快寻到。待诸位伤势稍稳,我可派熟悉地形的族人,带你们前往探寻。”
云芷点头称谢,又问道:“族长之前希望我开启归墟之地时,允许贵族派人随行,可是想回归祖庭,或寻找祖神遗泽?”
沙陀族长苍老的脸上浮现出浓浓的悲怆与渴望:“我族世代困守于此,早已与外界隔绝,传承凋零,血脉稀薄。回归祖庭,瞻仰祖神荣光,是我族无数代人的执念。更重要的是……我族初代先祖留下的最后预言曾说:当‘星主血脉’重临,三钥将引,归墟门开,那被埋葬的‘希望’与‘灾厄’将同时显现。届时,我族需有人追随血脉者,进入归墟,或许……能寻到让我族摆脱这永恒守望宿命、甚至……弥补当年未能追随祖神战至最后的遗憾的方法。”
他起身,朝着云芷,深深一拜:“此愿,无关利益,只为血脉中流淌的誓言与期盼。望小友成全。”
云芷连忙扶起他:“族长言重了。若真有那一日,云芷必不负所托。”她顿了顿,又道,“当下,还需族长相助,救治我的同伴,并探寻药尘前辈下落。”
“分内之事。”沙陀族长郑重道,“我族虽避世,但传承了些上古疗伤法门与对古漠环境的认知,必倾尽全力。小友也需尽快恢复,参悟祖血传承。外界风云将起,留给我们的时间,恐怕不多了。”
接下来的数日,守沙一族展现了惊人的底蕴与善意。他们取出了珍藏的、以古法培育的灵药与混沌琥珀,配合独特的图腾治疗术,为谢无妄与寒影剑尊疗伤。谢无妄的道基损伤在混沌琥珀的温养下,竟然开始有了缓慢愈合的迹象,这让他与云芷都惊喜不已。寒影剑尊的伤势也稳定下来。
云芷则在一处僻静的石室中闭关,全力消化混沌祖血带来的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