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给钟离牧辩解的机会,猛地转身,对殿外厉声道:
“来人!将此惑乱人心、通敌卖国之逆臣,拖下去!交由廷尉,严加审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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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饶命!陛下!老臣冤枉啊!”钟离牧的哀求和辩解声很快被如狼似虎的殿前武士堵住,粗暴地拖出了大殿。
殿内一片死寂,落针可闻。
所有大臣都深深低下头,不敢与孙峻对视,更无人敢再出言。
空气中弥漫着恐惧,比之前听闻蜀汉南下时更甚。
孙峻胸膛微微起伏,显然余怒未消,但他强压着,重新转向群臣,语气放缓,却更显阴冷:
“诸位都看到了。非常之时,当用非常之法!凡有怯战畏敌、暗通款曲、动摇军心者,无论官职高低,亲疏远近,一律以叛国论处,格杀勿论!”
他顿了顿,阴鸷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
“本相与陛下,与江东共存亡!诸公……好自为之!散朝!”
说罢,他不再看任何人,对着御座上瑟瑟发抖的孙亮草草一礼,便拂袖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大殿。
那背影,在空旷的殿宇中,显得格外孤决,也透着一股难以掩饰的……色厉内荏。
朝会散去,但阴云更浓。
钟离牧被下狱问罪的消息迅速传开,在建业官场和世家大族中引发了更大的恐慌与寒心。
孙峻的强硬,与其说是自信,不如说是一种面对绝对劣势时,恐惧到极致的疯狂反弹。
他企图用血腥的镇压来维系表面的团结和勇气,但人人皆知,那滔滔长江,或许能暂时阻隔北方的铁骑,却阻隔不了那自洛阳席卷而来的、令人绝望的帝国威压。
更阻隔不了江东内部,已然开始蔓延的裂隙与暗流。
金陵城上空,阴云密布,风雨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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