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或许是因为冬夜屋顶太过寒冷显眼,或许是他们根本没想到汤米会爬上屋顶,搜索的重点始终放在地面房屋和可能藏匿的角落。
直到东方的天际泛起一丝极其微弱的、鱼肚白的青光,漫长的黑夜终于快要走到尽头。
下面的喧嚣和搜索的动静才渐渐平息下去,火把陆续熄灭,人影散去,只剩下寒风依旧在呼啸。
约翰等人显然认为汤米可能已经趁乱逃出了村子,或者躲在某个极其隐蔽一时难以找到的地方,决定暂时收队,但肯定会加强村子出入的管控。
汤米又耐心地等待了许久,直到确认下面再也没有任何动静,天色也变得更亮了一些,足以看清周围环境但又不至于让自己太过显眼。
他的身体几乎已经冻得失去了知觉,全靠顽强的意志支撑着。
他极其缓慢地、一点一点地活动着僵硬的关节,如同生锈的机器,每动一下,都伴随着刺骨的酸痛和麻木。
他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下方的院子和小路,确认空无一人后,才沿着爬上来的路径,艰难而谨慎地翻下屋顶,落在屋后的杂物堆上,发出轻微的声响,好在风声掩盖了一切。
他的双脚一沾地,一阵剧烈的麻痹和针刺感传来,让他险些摔倒。
他扶着冰冷的土墙,大口喘着气,白色的雾气喷涌而出。
不能停!必须立刻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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