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勉强接上,现在走路还一瘸一拐的,再也进不了山了。”
他叹了口气,呼出的白气在寒冷的空气中迅速消散:“没办法,家里就我一个男人了,我只能接过他的猎弓和柴刀,算是…接班了吧。”
他说“接班”两个字时,语气里没有一丝自豪,只有认命般的沉重。
“日子是难熬了点,山里猎物也越来越少,约翰老爷的租子却一分不能少…不过,好歹…好歹隔三岔五的,还能有点肉吃,饿不死。”他最后这句话,像是在安慰汤米,更像是在安慰自己。
但配合着他那消瘦的身形、冻得通红的鼻尖和耳朵,以及一身难以御寒的破烂衣裳,这句“饿不死”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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