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康熙抬手，“此刻京中想必已乱，朕若急着追问，反倒显得大惊小怪。”

    他顿了顿：“传朕口谕，今夜异象乃上天示瑞，着地方官员安抚百姓，不得妄议，更不得以讹传讹。”

    “嗻。”

    梁九功退下后，康熙仍站在窗前，那光轮已彻底消散，夜空重归静谧，可他知道，有些东西一旦显现，就再也藏不住了。

    雍郡王府的静室里，烛火跳动，窗外的喧嚣渐渐平息，光轮的光芒也已散尽，胤禛还搂着清仪，两人谁也没说话，过了许久，清仪忽然轻声开口：“胤禛。”

    “嗯？”

    “往后，”她顿了顿，“你要长命百岁。”

    胤禛笑了：“怎么突然说这个？”

    “契约成了，我的命分了你一半。”清仪说得认真，“你若活得短，我亏了。”

    这话听着像算计，可胤禛听出了里头藏着的关切，他心头一暖，低头在她额上亲了亲：“行，那为了不让福晋亏本，爷一定活成个老寿星。”清仪耳根微热，却没躲。

    窗外夜色正浓，星子明灭，同心契成，异象已显，前路或许仍有风雨，但从此生死同舟，再不孤单，而这场震动京华的异象，才刚刚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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