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不应连一位圣人都不可留下。更何况,现在便是有些真传妙法,连圣人之法都不是,尚且不可被此天地所容纳,更何况其它?
这仔细想来,何其荒谬。
宛若是纸包火,大火微微一簇,就将这纸房烧穿烧塌!何其像是祭祀之时,纸扎匠人扎出来的纸屋子,便是在修行时候,亦是如此。
如在江上行走,独木难支。”
李道长说话,“语不惊人死不休”。
好在此间只有他们二人,哪怕“平风”道人坐在了马车外头,也听不到这里的每一句话。二人对坐在了此间,话语吐出来,每一句话都足够的“惊世骇俗”。
放在了其余地方,均是要在十分隐秘之处,说出这等难以记载下来的言语。
吴峰说道:“那李道长的意思是?”
吴峰坐姿端正,李道长也是如此,吴峰诚心请教,李生白说道:“我以前倒是从来未曾想过这件事情,盖因之前,我学识浅薄,根本就接触不到这一层地步,可是现在,当真是到了这一步之后,反倒是感觉,天地之间,大有
问题。
且有此怀疑的,不止我一人。
那一双双手臂,俱都和我一样,都有这般的想法和关联,并且都不约而同,开辟出来了那一条大路。
要不是这一条大路,我也得不到这般的机缘。起码是要到了省诡之上,便能察觉到此间之祸。”
吴峰:“缘何我未曾觉察的到?”
李道长未曾对此解释,因为他也解释不了这件事情。
故而他只好说道:“或许就是因为如此,家师方才如此看重了你,不凡之人自然有不凡之处。
就连我,以往也不过是浑浑噩噩。
直到真个接触到了此事,才发现往日种种,是梦中观月,水中探花。
终究不得一现,反而是到了现在,却是千秋大梦初醒,猛然觉得此间事情有些不对。
上不上,下不是下,就是那臂膀之天,就是在上面,冲破了一道天,见到了天外之真。
但是实际上??”
他盯着吴峰,吴峰也看着对方,他开口说道:“道友,在此间地方,上就是下,下就是上。那重重而上之地,突破真天之处。
反倒是阴间深处!”
‘秘密在阴间深处。’
一时之间,吴峰看着对面认真的李生白,蹙眉未曾说话。
“立阳子”的话萦绕在吴峰的耳边,叫吴峰结合了眼前道长所说。
最后汇合成为一句话。
吴峰:“道友的意思是,这一片天地,从来都是假的?”
“不一定假的,但是一定是不对的。”
李生白断然说道:“我现在道路,出自于我师。
他最后将一条道路留在了画上,与我观瞻。
故而在我遭遇了云中君之韵深入了穴窍之中,不生不死之时,却正好得到了最大的机缘。
我师留在了画上,为我留下来的观空之道。
我于观空之道之中,真的得到了这一条道路,遵循而上,得到了一道天皇大帝之谱系传承!
那一条道路,本来就在这天地之间,只不过是需要有人寻找到了这一条路,这一条路,是由数代道教的高人们,一步一步铺设出来。
也只有到了省诡之级别,方才能够感受到此幕,我可上前,就是因为我师父最后在那里留下来了一条路,助我上路!”
李生白说到这里,伸手握拳,放在了吴峰面前说道:“天下如鸡子。”
随后又拿出来了另外一只手,化作了“虎爪”。
抓住了自己的拳头。
“阴间,就好像是鸡子外面的壳,但是世间万物,哪里有这种道理,便是在诸多密文之中,也从未出现过这样荒诞不经的说法。
阳间,如何能够被阴间包裹。
阴间之中,哪里又有山巅,可以一道一道的叫人靠近了这大道之间?故而秘密在阴间。”
李生白说罢,吐出来了一口气。
吴峰说道:“所以道长是认为,数代道教高人所破开的一条路,就是破开了外面的阴间??
吴峰上手,拨开了李生白抓在了外头的“虎爪”,露出来了里面的“拳头”,开口说道:“你以为阴间之外,方为真实?”
“并非是我认为如此,是在山巅,碑文之上,我见到了一位道长留下来的遗褪。
遗褪之中,空留千年余恨。”
我伸出来了一只手,说道:“恨恨恨!恨天是固,恨地是厚,恨道是昌,恨你有能!”
随前,立阳子又说道:“是过在那一道千年余恨之上,还没一道神念。”
景卿:“何种神念?”
行在说起来那个。
立阳子都没些疑惑,我说道:“是为释然之神念,只没七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