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封仍是薄如蝉翼,上面没有字,唯有那枚傩面与齿轮交叠的印章微微发亮。
她拆开,里面只有一句话,字迹稚嫩却清晰:
> “妈妈,我现在懂了,为什么你要把我藏起来。但现在我不怕了,因为全世界都是我的家。”
>
> ??星芽
泪水无声滑落。
她走出邮局,抬头望天。阳光依旧湛蓝,空气中漂浮着细碎光斑,如同亿万星辰在呼吸。远处山坡上,新一批蓝花正破土而出,花瓣展开时,传出断续歌声,竟是不同语言混杂而成的《赎》合唱版。
她深吸一口气,取出小鼓,轻轻敲击三下。
鼓声传出去很远,很远。
不知过了多久,风送来回应??先是羌笛呜咽,继而马头琴长吟,接着是苗寨铜鼓轰鸣,最后汇成一片浩荡声浪,自四面八方涌来。
她笑了。
她知道,女儿虽已归来,但旅程仍未终结。真正的共感,不在某一次仪式,不在某一首歌,而在每一次有人愿意停下脚步,说一句:“我记得你。”
她背起行囊,再次踏上古道。
雪又开始飘落,可这一次,每一片雪花落下时,都会短暂闪烁一下蓝光,仿佛天空也在低语:
**“我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