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前方隐约露出的补给点轮廓,心里空落落的——
这次对上陆云许,没退路。
要么陆云许死在他的毒下,要么他亡在那把玄铁剑上。
可脑海里,那道挡在身前的血色身影,那张带笑的脸,总挥之不去。
握毒囊的手控制不住地抖,指尖的毒纹烫得更厉害了,连带着心口都发疼。
他深吸一口气,黄沙呛得喉咙发紧,把所有杂乱思绪压进心底。
目光一点点变冷,像结了冰的湖面。
路是自己选的,哪怕尽头是地狱,也得硬着头皮走。
只是他不敢想,真到生死对决时,他握着毒囊的手,是否还能像往常一样,毫不犹豫地挥出那致命的、甜腻又腐臭的毒雾——
毕竟那把剑的主人,曾用后背给他挡过刀,曾把最后半块麦饼分给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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