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模糊的名字,发音软糯,像极了“云许”。
上次风沙迷了她的眼,她下意识喊出的“云许”二字,清晰得像把淬了冰的刀,戳破了他所有的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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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就算没了记忆,陆云许的影子也刻在她心底,像石缝里的藤蔓,盘根错节,他再怎么努力,也挤不进去。
“快到了,准备埋伏。”
李清朝的声音又响起来,指尖指着前方沙丘后的阴影——
那是陆云许必经的补给点,他们要在这设下杀局。
陈东铎深吸一口气,黄沙呛得他喉咙发疼,把翻涌的情绪压下去。
抬手抹了把脸,分不清是沙粒还是泪,只觉得脸颊又干又绷。
掌心的长剑被攥得发烫,剑身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映出傀儡步天空洞的脸,也映出自己扭曲的神情。
路是自己选的,从刺出那剑开始,就回不去了。
五行门的青苔、麦饼的香气、山涧的誓言,都被他埋在了黄沙里,现在该还的债,躲不掉。
他忽然很想问一句,要是当初没嫉妒陆云许的光,没贪天道宫的权,他们是不是还能挤在老槐树下,分一块热乎的麦饼,为了“守护五行门”这一个目标,傻呵呵地往前冲?
“咔嗒。”
傀儡步天突然停下,空洞的眼神转向沙丘,机械地抬起长刀,刀身的光刺得陈东铎眯起眼。
他猛地回神,敛去所有情绪,脸上覆上冷漠的面具——
只是心底的怅然像疯长的藤蔓,缠得心脏发疼。
杀局已布,他只能往前走,哪怕前方等着他的,是陆云许带着失望的剑,是他欠了所有人的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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