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安背对着他们,没有立刻回应。房间里一片寂静,只有她平静却带着无形压力的呼吸声。
良久,她才淡淡道:“下去吧。做好你们分内之事。”
“是。” 炎寂拉着还有些不服气的炎绒,迅速退出了房间。
离开穗安的居所一段距离后,炎绒才忍不住低声道:“炎寂!你拉我做什么?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主君对那些人未免太过仁善了!
你我不也是从低等神族挣扎上来的?可我们当初哪有这般待遇?主君的心血和资源,应该用在刀刃上!”
炎寂停下脚步,目光沉沉地看着他:“炎绒,你忘了自己的身份,也忘了主君是什么样的人。
不错,你我出身低微,正是因此,才更应明白主君愿意给予机会是多么难得!
她不是在施舍,是在培养根基!至于资源……”
他压低声音,带着一丝冷意,“这不是你该越俎代庖去节省的。主君平日待我们宽和,你是否就忘了分寸?
上次那个贪墨商队物资、中饱私囊的头领,主君是如何处置的,你难道忘了?”
炎绒浑身一颤,脑海中瞬间浮现出那位被废去修为、抹去相关记忆后驱逐出势力范围的商队首领的下场。
主君处理时神色平静,手段却干脆利落,毫不留情。
炎绒脸色霎时变得惨白,额角渗出冷汗。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那番劝谏,实则隐隐有了质疑和擅专的意味。
她猛地转身,几步冲回穗安的房门外,毫不犹豫地双膝跪地,挺直脊背,不再发一言。
两个时辰,在寂静与反思中缓慢流逝。房门终于被轻轻推开,结束了日常修炼的穗安走了出来。
她看了一眼跪得笔直、脸色苍白的炎绒,眼中并无太多波澜。
“起来吧。” 她的声音恢复了平时的平稳。
炎绒重重磕了一个头,声音干涩:“谢主君恕罪!属下知错,绝不再犯!”
“记住你今天的话。”
穗安目光掠过她,看向远处忙碌的营地,“去把我要的那两个孩子带过来。另外,准备一下,三日后我要亲自去一趟皓翎。
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是!” 炎绒与匆匆赶来的炎寂齐声应道。
穗安点了点头,不再多言,转身走向丹房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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