履?”
空荡荡的房间无人回应,只有她悲怆的哭喊在回荡。
耗尽力气后,她瘫软在榻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帐顶,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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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花如月便将自己囚在了这方寸之间,只是整日整日地饮酒,醉眼朦胧间,似乎就能忘却灵台的空寂、腹中的失落,以及心底那个冰冷决绝的背影。
孟长琴尽心照料,温言劝解,可往日明艳如骄阳的恩人,此刻却像是燃尽的灰烬,只剩颓唐。
劝说的话如石沉大海,他只能忧心忡忡地守在一旁,递上温水,收拾残局。
直到一日,花如月再次醉倒昏厥,人事不省。
孟长琴慌忙请来大夫。
老大夫凝神诊脉许久,眉头皱紧又松开,最终捋着胡须:“夫人这是……有喜了。只是脉象极弱,且母体虚耗太过,若再这般不知保养,恐有闪失。”
有喜了?
孟长琴怔住,旋即涌上巨大的惊喜,但看着榻上脸色苍白、气息奄奄的花如月,那惊喜又化为了忧虑。
花如月再次醒来时,眼神依旧空茫,直到孟长琴将熬好的安胎药端到榻边,轻声告知她大夫的诊断。
她愣了很久,久到孟长琴以为她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忽然,她缓缓抬手,按在自己小腹上,“……是啊。”
她喃喃道,声音沙哑得厉害,眼底却像有极其微弱的火星,在灰烬中挣扎着亮起,“我……还有孩子。”
她接过药碗,没有犹豫,一饮而尽。
放下药碗,她看向一脸担忧的孟长琴,神色平静了许多:“你……还在这里?旱灾已解,你不去追寻你的抱负,或是回家乡看看?”
孟长琴拱手,语气诚挚坚定:“我愿代替祖父,继续侍奉夫人左右。祖父守护的是宅院与恩情,弟子想守护的,是夫人您。”
花如月看着他清澈坚毅的眼眸,沉默片刻,轻声道:“你若真想留下,不必以仆役自居。我如今虽成凡胎,过往见识或许还有些用处。
你可愿拜我为师?只是莫要嫌弃我如今是个拖累。”
孟长琴闻言,毫不犹豫地跪下,郑重地行拜师礼:“师尊在上,请受弟子孟长琴一拜!弟子求之不得!
旱灾既解,弟子亦看清,自己并非混迹官场的材料。
如今,弟子更想去看看,那九重天上,究竟是何光景,那些执掌天规、视下界如棋局的仙神,又是何等模样。”
这一拜,不仅确立了师徒名分,更仿佛为花如月注入了一丝力气。她轻轻点了点头:“起来吧。”
日子如流水般淌过。
花如月不再饮酒,她开始认真调养身体,尽管失去法力,但仙神的底蕴与见识仍在,指导孟长琴修行入门绰绰有余。
她将净云宗的基础心法、一些实用的法术诀窍,乃至对天地灵气的感悟,细细传授给他。
孟长琴天资聪颖,心性坚韧,更难得的是那份历经世事仍不磨灭的赤子之心与侠义情怀,修行进展颇快。
师徒二人,一个教得用心,一个学得刻苦,日子过得倒是充实。
十月怀胎,瓜熟蒂落。花如月生下了一个健康的男婴,取名“十安”,寓意十方平安。
小小的婴孩,成了破开阴霾的最暖阳光。
花如月抱着孩子,脸上渐渐恢复了往日的柔和,尽管眉宇间总藏着一缕散不去的虚弱。
孟长琴忙前忙后,学习照顾婴孩,修炼也未曾落下,小小院落里,时常响起婴儿啼哭、师徒论道之声,竟也拼凑出几分乱世中难得的温馨。
然而,这温馨如同风中之烛。
花如月自生产后,身体明显更差了,气血两亏,畏寒怕风,与寻常体弱的妇人无异。
孟长琴看在眼里,急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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