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求情,陈述前因后果。
言明萧靖山并非有意毁坏无量碑,实乃私仇难解,一时激愤,只想抹去仇人名字,其情可悯,其行虽愚,罪不至形神俱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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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惊动了大成玄尊白九思麾下执掌刑律的仙司。
仙司派人详细调查,核实了元承华当年误伤凡人性命、萧靖山为其血亲苦修飞升寻仇等情由,确认录仙籍仙官所述基本属实。
仙司主事亲自来到阴暗冰冷的天牢,提审萧靖山。
然而,无论问什么,萧靖山只是沉默地坐在那里,眼神空洞地望着牢房一角,仿佛灵魂出窍。
他心中翻腾的,已非单纯的仇恨,而是一种对这片所谓“仙界”、对那套“天道”“规则”失望与仇恨。
见他如此情状,仙司主事亦感棘手。
按律,损毁无量碑确是大罪;但按情,此人遭遇也确有可怜之处,且其动机单纯,并未造成实际破坏。
最终,经过商议,并呈报白九思核准,判决定下:
萧靖山,因私怨冲击无量碑,虽未造成损毁,但其行已亵渎英灵圣地,触犯天规。
念其事出有因,且为初犯,更兼飞升不易,特从轻发落。判其禁足于思过峰,闭关百年,静思己过,磨砺心性,以观后效。
判决下达,天兵将他押往远离仙宫繁华之地的思过峰,封入一处简陋洞府,设下结界。
百年禁闭,对仙人而言不算漫长,却也足够寂寞,足以让许多情绪沉淀,或是发酵。
萧靖山盘坐于冰冷的石榻上,洞府外是缭绕的云雾与永恒的寂静。
他闭上眼睛,耳边仿佛又响起了爹娘妻儿那日的哭喊与烈焰燃烧的噼啪声,还有无量碑前那一声清脆却绝望的反弹之音。
公道?天理?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既然不给我一个公道,我就自己求!
英雄?元承华他不配!
这无量碑我毁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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