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安姐姐,这……这也是你安排的?”
穗安轻笑摇头:“天象非我所能为。但星象之说本就模糊,恰逢有心人利用罢了。这便是‘顺势’——把握时机,借力打力。”
案件重审十分顺利。
李柏官复原职那日,小莲生被母亲抱着在衙门口等候。
当看到父亲拖着虚弱身子走出监牢时,六岁的小姑娘突然挣脱母亲,踉跄着扑过去,用小小的手臂紧紧抱住父亲瘦削的腰。
“爹爹不痛了,”她仰起脸,用小手去擦李柏脸上的泪,“莲生以后乖乖喝药,再也不喊苦了。”
一直缠绕在她眉心的淡淡黑气,在这一刻竟消散了几分。
花如月远远看着,忽然拉住穗安的袖子:“姐姐,我好像明白了。若当初我们劫法场,他们父女不会有此刻的重逢之喜,莲生也不会因这份失而复得而更珍惜父亲。”
“这便是人间之情。”穗安目光温和,“须得历经磨难,方知珍贵;须得自身争取,才懂守护。强行给予的,不是恩赐,是劫数。”
花如月认真点头:“我现在知道了,喜欢人族,不是要替他们挡掉所有风雨,而是教会他们在雨中行走的方法,或者……在他们需要时,递上一把伞。”
远处的夕阳将云层染成金红,小莲生一手牵着父亲,一手牵着母亲,往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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