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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爪则紧握着他那把闪烁着微光的空间短刃,他那双蜥蜴人特有的竖瞳在极致的黑暗中收缩到了极限,如同最先进的夜视仪,努力地适应着环境,捕捉着任何一丝微弱的光线或异常动静。他并没有盲目地四处张望,而是凭借对空间波动的天生敏锐感知,如同雷达般扫描着四周的虚无,警惕着任何可能突然出现的空间裂缝或能量陷阱。他那布满鳞片的脸上写满了凝重,粗壮的尾巴紧贴地面,感受着最细微的震动,老练的经验告诉他,这片看似死寂的区域,潜藏的危险可能比之前的通道更加致命。
霜见的身影如同没有重量的羽毛般,悄无声息地飘落在地,落地时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尽管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几乎与周围的黑暗融为一体,肩头和手臂上因激烈战斗而崩裂的伤口仍在渗出暗红色的血迹,将素白的长衣染上了点点斑驳,但她那双清冷的眸子在落地的瞬间便恢复了绝对的冷静与锐利。她没有丝毫停留,甚至没有去看正在救治的月宝,而是立刻进入了最高级别的警戒与侦查状态。她的身影如同真正融入了这片绝对的黑暗,气息收敛到了极致,仿佛化作了一道若有若无的阴影,悄无声息地向着平台更远处的黑暗边界潜行而去。短刃反手握持,她的感知提升到了极限,如同最精密的多频段雷达,以自身为中心向四周辐射开无形的探测波,仔细地扫描着这片未知区域的每一个角落——平台的边界、地面的材质、空间的稳定性、以及任何可能隐藏的危险气息或潜在的出路。她的冷静和高效,在这种令人绝望的绝境中,显得尤为珍贵,是团队不可或缺的眼睛和匕首。
幽影是状态最差的一个,通道崩塌前的精神透支、空间穿梭带来的剧烈冲击以及信标令牌的过度使用,让他几乎完全虚脱,像一滩烂泥般瘫软在冰冷的地面上,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只有胸膛微弱的起伏证明他还顽强地存活着。那枚至关重要的信标令牌滚落在他手边,原本流转的银色纹路彻底黯淡下去,如同烧尽的灰烬,仿佛耗尽了所有的灵性。
短暂的、充满痛苦呻吟和急促喘息的混乱之后,平台上除了洛川救治月宝时魔力流转发出的微弱嗡鸣声,以及众人难以平复的、粗重而压抑的呼吸声外,便陷入了一种令人心悸的、仿佛连时间本身都被冻结了的绝对死寂。这种死寂,比任何喧嚣都更让人感到不安和压抑,仿佛暴风雨来临前那令人窒息的平静,预示着更可怕的灾难即将降临。
每一秒都如同一个世纪般漫长。就在这种令人发疯的寂静中,过去了仿佛永恒又仿佛一瞬的时间,霜见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毫无征兆地再次出现在众人身边,她的归来没有带起一丝风声。清冷的声音打破了沉寂,如同冰珠落玉盘,虽然悦耳,却带着沉甸甸的分量:“初步探查完毕。”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到她身上,连正在全力救治的洛川也分出了一丝心神倾听。
霜见的目光平静地扫过众人,语速平稳而清晰:“我们目前位于一个巨大的、椭圆形的封闭式平台之上。平台材质……非金非石,触感滑腻中带着韧性,类似某种古老生物的硬化表皮或器官组织,内部有极其微弱但确实存在的生命活性反应和能量波动。”她顿了顿,继续道,“平台边缘之外,是绝对的虚无深渊,我的感知无法探入其下,只能感受到一种令人灵魂战栗的吸力和冰冷的死寂,深不见底。唯一的、明显的异常结构……”她的目光转向黑暗中的一个特定方向,语气中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凝重,“是正前方,那两扇……门。”
随着她的话语,众人的目光,努力地借助着洛川救治月宝时散发出的、那并不明亮却在此地显得格外珍贵的魔力辉光,艰难地适应了这极致的黑暗,终于逐渐看清了他们所处的恐怖环境,以及霜见所说的那两扇“门”。
这是一个巨大到超乎想象的暗红色平台,整体呈不规则的椭圆形,仿佛是从某个无法想象的庞大生命体上切割下来的巨大舌苔或内脏的一部分。平台表面并非光滑,而是布满了细微的、如同皱纹般的褶皱和某种粘稠的、尚未完全干涸的滑腻液体,踩上去有一种令人极度不适的软弹和粘脚感,仿佛踩在某种活物的冰冷皮肤上。一股淡淡的、混合着血腥、腐朽和某种难以名状的腥甜气味,从平台本身弥漫开来,萦绕在鼻尖。平台的四周,是吞噬一切光线的、绝对的黑暗虚空,隐隐传来一种仿佛能将灵魂都抽离的恐怖吸力和冻结万物的冰冷死寂,让人不敢靠近边缘分毫。
而就在平台的正前方,也就是霜见所指的方向,矗立着两扇无法用任何言语准确形容其宏伟、邪恶与恐怖的巨大门扉!
它们高耸入云,向上延伸的尽头隐没在无尽的黑暗之中,仿佛连接着天与地的尽头,宽度更是足以让数十头猛犸巨兽并排通过而绰绰有余。门扉的材质绝非世间已知的任何金属或石材,而是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