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十车硫磺弹,丹房里肯定有易燃的,一把火给他们烧干净!”
“等等。”匡利睿指着地图上的红点,“这里是他们的刑堂,顾晓筠那婆娘就在这儿,她的梅花针比毒蝎还毒。”
不可理喻道长嘿嘿一笑:“贫道新画了几张‘定身符’,专克这些耍阴招的。”他说着,从符纸堆里抽出一张,上面画的符歪歪扭扭,像条打了结的蛇。
云舒看了眼:“道长,这符……能管用吗?”
“放心!”不可理喻道长拍着胸脯,“贫道画了七七四十九张,就这张最顺眼!”
正说着,外面传来吵嚷声。是冈前大师在跟弟子们说话,声音不大,却听得人心里发酸。
“……了悟最爱吃后山的野栗子,你们记得多带点,埋在他坟前……”
“了凡的石锁还在练功场,回头给捎过去,他离不得这东西……”
“了尘的轻功最好,坟头得选个高的,让他能看着龙疆寺的方向……”
议事厅里没人说话。
周富贵掏出个玉佩,摩挲着上面的花纹——是周婧瑶小时候给他画的,歪歪扭扭的,他却一直戴着。
不可理喻道长重新拿起扇子,没摇,只是捏在手里转。
云舒看着窗外,那里有棵梧桐树,叶子被风吹得哗哗响,像谁在哭。
匡利睿站起身,走到门口喊:“匡小宇!”
“师父!”匡小宇跑过来,手里还攥着块没吃完的灵果糕。
“去把《玄火灵龟驯养纪要》拿来。”匡利睿说,“再通知十一郎,让他在黑煞谷外围接应。”
匡小宇愣了下:“师父,要开打了?”
“嗯。”匡利睿点头,声音很稳,“有些账,该算了。”
匡小宇没再问,撒腿就跑,跑过灵植圃时,还不忘给青鸾藤浇了最后一瓢水。
议事厅里,不可理喻道长把地图折起来,塞进袖袋:“三天后动手,贫道去通知天虚观的弟子。”
冈裳大师拄着拐杖站起来:“龙疆寺的金刚阵,不会让你们失望。”
周富贵把金算盘揣回怀里:“我现在就回亮余庄,让他们把硫磺弹往死里炼!”
云舒拿起桌上的安神香,白裙一飘,走出了议事厅。她要去给那两个受伤的弟子换药,还要写封信给师父李剑东,告诉他,太虚青冥宗的弟子,准备好了。
匡利睿站在门口,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看龙疆寺弟子们忙碌的方向。阳光穿过松茳宗的灵植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像块打了补丁的布。
他摸了摸腰间的兽袋,里面是只刚孵化的小灵鸟,昨天还怯生生的,今天却在袋子里扑腾,发出清亮的叫声。
匡利睿笑了笑,转身往演武场走。
该教弟子们新的御兽诀了,对付血煞宗的毒蝎子,得用最烈的那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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