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笑得太猛，牵动了肚子上的肉，一颤一颤的：“你知道我为什么养这鸟吗？”

    李傲南眯起眼，没说话。

    “十年前，我刚当宗主，黑风口来了群马贼，把我打得半死。”匡辰洛抹了把脸，手上全是汗和灰，“是这鸟给天虚观报的信，救了我一命。”

    他突然从怀里掏出个东西，不是武器，是半包灵米，还是昨天给鸟准备的。

    “我答应过它，打赢了就给它吃最好的灵米。”匡辰洛把灵米撒向天空，“可惜啊……”

    话音刚落，他突然往前冲，不是冲向李傲南，是冲向了望塔的柱子。那柱子里藏着松南宗的灵脉核心，也是周婧瑶说的“最后一道防线”。

    李傲南眼神一冷：“拦住他！”

    几个黑衣人扑上去，手里的蝎子往匡辰洛身上扔。

    匡辰洛没躲。毒蝎子爬在他的胳膊上，他只是咬着牙，往柱子上撞。

    “嘭！”

    第一下，柱子裂了道缝。

    “嘭！”

    第二下，裂缝里冒出金光。

    “还挺硬。”匡辰洛吐了口血，血是黑的，“但老子比你更硬！”

    他用尽全力撞第三下。

    柱子碎了。

    里面的灵脉核心炸了开来，不是向外炸，是向内缩，像个被捏爆的气球。整个松南宗的地面开始震动，黑风口的雾气被震得散开了些，露出后面的悬崖。

    “你疯了！”李傲南尖叫起来，“灵脉自爆，你也活不成！”

    匡辰洛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老子本来就没打算活。”

    他看着那些爬过来的毒蝎子，看着那些倒下的弟子，看着远处黑风口的方向。他好像看到匡利睿带着人来了，看到凌霖背着药箱跑来，看到……碧云雀在天上飞，嘴里还叼着根绿毛。

    “下辈子……还养鸟。”

    他说完这句话，灵脉核心彻底爆了。

    强光过后，松南宗的山门塌了一半。

    李傲南捂着被震伤的胳膊，看着眼前的废墟。地上躺着的松南宗弟子都没了气息，有的脸上还带着笑，有的手里还攥着没扔出去的符纸。

    “搜。”他冷冷地说，“把阵图找出来，找不到就把这夷为平地。”

    黑衣人开始在废墟里翻找。毒蝎子爬过那些冰冷的身体，留下一道道黑色的痕迹。

    了望塔上的鸟笼还挂着，只是里面的鸟没了，笼子底积着一层绿毛，被风吹得打旋。

    远处的黑风口，雾气又浓了起来，把整个松南宗都罩了进去。

    匡辰洛那半包灵米，被风吹到了悬崖边，几粒米掉下去，很快就被雾气吞没了。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