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逸帆跑了之后,张沛霖本该跟着撤退,可这家伙不知抽了什么疯,竟提着骨剑又杀了回来,目标直指青霖子——显然是想趁人之危,把天虚观的核心弟子一锅端。
“姓张的,你当贫道是摆设?”不可理喻道长看得眼睛冒火,拂尘一甩就拦在了张沛霖面前。刚才云舒帮忙解围时他就憋着股劲,这会儿正好全撒出来。
张沛霖斜眼瞥他,骨剑上的血珠滴在地上,晕开一小片黑渍:“老道士,别挡道,不然连你一起宰。”
“嘿,你这孙子还挺狂。”不可理喻道长从怀里摸出个油布包,打开一看,里面竟是块啃了一半的灵鸡,“知道贫道最讨厌什么吗?就是你这种杀了人还敢回头嘚瑟的。”
他三口两口把灵鸡啃完,抹了把油乎乎的手,拂尘突然暴涨数尺,金色的丝线像活蛇似的缠向张沛霖手腕:“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抽你丫的’!”
张沛霖显然没把这疯道士放眼里,骨剑横扫,想把拂尘斩断。可那丝线看着细软,实则比精钢还结实,“当”的一声脆响,骨剑竟被震得微微发麻。
“有点意思。”张沛霖眼神一沉,骨剑上泛起幽蓝的寒气,“看来得让你尝尝‘冰骨寒锋’的厉害。”
话音未落,他突然一剑刺出。剑尖的寒气瞬间凝结成冰刺,密密麻麻地朝着不可理喻道长面门射去,空气都仿佛被冻住了,连风声都带着刺骨的凉意。
“雕虫小技。”不可理喻道长脚尖一点,身形像片叶子似的往后飘,同时甩动拂尘。金色丝线在空中织成一张大网,把冰刺全兜了进去,“你这剑法跟你徒孙一个德行,花里胡哨的。”
他说着突然反手一甩,网里的冰刺竟原路返回,速度比来时还快。张沛霖没料到他还有这手,慌忙举剑格挡,冰刺撞在骨剑上,碎成了漫天冰碴。
就趁这功夫,不可理喻道长已经欺身而上,拂尘带着劲风抽向张沛霖的脸。这一下要是抽中,保管得变成熊猫眼。
张沛霖反应也快,头一低躲过拂尘,同时抬脚踹向不可理喻道长的肚子。可道长看着胖,动作却灵活得很,扭腰躲开的同时,顺手往张沛霖后颈拍了一掌。
“啪”的一声脆响,打得张沛霖一个趔趄。
“你这老东西不讲武德!”张沛霖又惊又怒,他还从没见过打架这么耍赖的金丹高手。
“对付你这种邪魔,讲什么武德?”不可理喻道长笑得像只偷鸡成功的狐狸,“有本事你也拍我啊?”
两人你来我往打在一处,一个拂尘使得出神入化,抽、扫、缠、卷样样精通;一个骨剑带着彻骨寒气,招招狠辣,恨不得一剑把对方劈成两半。金色灵力与幽蓝寒气碰撞,时不时炸出一片白雾,把周围的邪教徒和正派弟子都逼得退开老远。
凌霖抱着胖龟躲在一块巨石后面,正给小家伙换药。胖龟的背甲裂了道缝,虽然没伤及内脏,但疼得它缩着脖子,小眼睛里满是委屈,时不时用脑袋蹭蹭凌霖的手。
“别动,快好了。”凌霖小心翼翼地往裂缝上涂灵龟胶,这玩意儿是松茳宗的特产,据说对灵兽甲壳损伤有奇效,“等回去给你炖灵虾汤补补,一次让你吃个够。”
胖龟听到“灵虾汤”三个字,眼睛瞬间亮了,也不挣扎了,乖乖地任由凌霖摆弄。
“你还真会哄它。”周婧瑶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她刚用阵法困住几个邪教徒,额角还带着薄汗,“刚才谢谢你。”
“谢我什么?”凌霖抬头看她。
“谢谢你没出事。”周婧瑶别过脸,耳根有点红,“云舒出手时,我……”
她话没说完,就被一阵急促的笛声打断。钟广萍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了他们旁边,正吹着骨笛干扰张沛霖,小脸憋得通红:“你们俩别腻歪了!快看那老道士,快撑不住了!”
凌霖赶紧抬头望去,心里咯噔一下。
果然,不可理喻道长虽然占着上风,但张沛霖的寒气实在霸道,渐渐的,道长的拂尘上竟结了层薄冰,动作也慢了不少。张沛霖抓住机会,骨剑突然变招,放弃攻击转而防御,同时周身寒气大盛,竟在他周围形成了一个冰罩。
“老道士,这招‘冰封千里’你接得住吗?”张沛霖的声音从冰罩里传出来,带着得意的冷笑。
冰罩上迅速蔓延出无数冰刺,朝着不可理喻道长刺去。这些冰刺上闪烁着幽蓝的光,显然淬了剧毒,一旦被扎中,后果不堪设想。
不可理喻道长脸色微变,拂尘狂舞,勉强挡住大部分冰刺,却还是被一根擦过胳膊,顿时冒出一片黑紫。
“道长!”青霖子惊呼着想上前帮忙,却被几个邪教徒缠住,脱不开身。
“妈的,玩阴的是吧?”不可理喻道长疼得龇牙咧嘴,胳膊上的黑紫还在蔓延,“贫道要是今天栽在你手里,以后就不叫不可理喻!”
他说着就要燃烧灵力拼命,却被凌霖喊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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