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火焰与白骨碰撞，发出“滋滋”的响声，绿色的鬼火和红色的火焰交织在一起，照亮了半边天。

    王师兄站在火焰后面，额头上渗出了汗珠。维持这么强的火焰，对他的灵力消耗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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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子杰也不好受，他控制着骨虎，脸色发白，显然这骨虎也耗费了他不少力气。

    “没想到你这炼丹的还有两下子。”李子杰喘着气，眼神里多了几分凝重，“但你撑不了多久的，你的灵力快耗尽了。”

    王师兄没说话，只是咬着牙，加大了灵力输出。火龙的光芒更盛，骨虎身上的白骨开始出现裂痕。

    就在这时，李子杰突然诡异一笑。

    “忘了告诉你，我这骨虎，还有个本事。”

    他猛地一拍骨虎的脑袋，骨虎突然张开嘴，喷出一团黑色的雾气。这雾气比周逸帆的黑雾更臭，带着股尸臭味，一碰到火焰就开始腐蚀。

    “不好！”王师兄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收回火龙。

    可还是晚了。

    黑雾沾到了他的胳膊上，瞬间就烧出了一个洞，伤口处传来钻心的疼，还带着麻痹感。

    “这是‘腐尸雾’，”李子杰笑得更得意了，“沾到一点，灵力就会紊乱，滋味怎么样？”

    王师兄捂着胳膊，脸色发白。他能感觉到，那股邪气正在顺着伤口往灵海里钻，灵力运转确实开始变得滞涩。

    “现在，你还有什么本事？”李子杰一步步逼近，骨虎也跟着往前挪，“把丹房的药材交出来，再磕三个头，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点。”

    王师兄看着地上清风的尸体，又看了看自己被腐蚀的胳膊，突然笑了。

    “想让我磕头？”他擦掉嘴角的血，眼神重新变得坚定，“你还不配。”

    他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丹瓶，拔开瓶塞，里面滚出一粒红彤彤的丹药，散发着惊人的灵力波动。

    “这是……爆灵丹？”李子杰的脸色变了，“你疯了？这玩意儿吃了会损伤灵脉的！”

    爆灵丹，一种能瞬间提升灵力，但对身体有极大副作用的丹药，不到万不得已，没人会用。

    王师兄看着那粒丹药，又看了看清风的尸体，毫不犹豫地把丹药吞了下去。

    “轰！”

    一股强大的灵力从他体内爆发出来，比刚才强了不止一倍。他胳膊上的伤口虽然还在疼，但灵力运转却变得无比顺畅。

    “今天，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为清风报仇！”王师兄怒吼一声，整个人化作一道火光，朝着李子杰冲了过去。

    李子杰被这股气势吓得后退了两步，赶紧指挥骨虎上前抵挡。

    火焰与白骨再次碰撞，这一次，王师兄的火焰明显占了上风，骨虎身上的裂痕越来越多，眼看就要散架了。

    “不！”李子杰急了，想收回骨虎，可已经晚了。

    王师兄一拳砸在骨虎的脑袋上，伴随着一声巨响，骨虎瞬间散成了一地白骨。

    没了骨虎的阻挡，王师兄直接冲到了李子杰面前，一拳打在他的胸口。

    “噗——”李子杰喷出一口血，倒飞出去，撞在一棵树上，滑落在地。

    王师兄一步步走过去，眼睛里的火焰还没熄灭。

    李子杰躺在地上，捂着胸口，疼得龇牙咧嘴。他看着越来越近的王师兄，眼神里第一次露出了恐惧。

    “你……你别过来……”

    王师兄没说话，抬手就要打出最后一击。

    可就在这时，他的身体突然晃了一下，脸色变得异常苍白，握着拳头的手也开始颤抖。

    爆灵丹的副作用，开始发作了。

    李子杰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猛地从怀里掏出一把黑色的粉末，朝着王师兄撒了过去。

    “给我死！”

    王师兄被粉末呛得咳嗽起来，视线瞬间模糊。等他好不容易看清时，李子杰已经爬起来，一瘸一拐地跑进了林子，很快就没了踪影。

    “站住……”王师兄想追，可刚跑两步，就“噗通”一声倒在地上，灵力瞬间溃散，浑身疼得像散了架。

    夕阳彻底落下去了，林子里暗了下来。

    王师兄躺在地上，看着天上的星星，眼泪突然掉了下来。

    他没能为清风报仇。

    他甚至，连那个凶手都没留住。

    丹房的方向传来杂役的呼喊声，越来越近。

    王师兄闭上眼，把脸埋在土里。他能闻到泥土的味道，还有……清风身上残留的那点淡淡的药草香。

    “对不起……清风……”

    风吹过，带着远处丹炉里飘来的药香，像是在安慰，又像是在哭泣。

    夜色渐浓，只有那具小小的尸体，静静地躺在草地上，守着那片被血染红的凝露草，再也不会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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