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男孩怯生生举手:“姐姐,如果我说我从来没撒过谎呢?”
谭松韵蹲下身,平视着他:“那说明你已经学会了最难的一种骗术??骗自己。”
教室里安静下来。
她继续说:“但我们来这里,不是为了揭穿彼此。是为了让我们以后撒谎时,能听见心里有个声音说:我知道你在躲什么。”
课后,她拿出一台老式摄像机,让每个孩子录一段视频,内容只有一个问题:“你最希望大人相信的一件事是什么?”
有个小女孩说:“我想让他们知道,我家狗狗不是乱叫,它是想告诉我们井水有毒。”
另一个男孩说:“我希望警察叔叔能看看我家后山,那里埋着三年前失踪的王老师。”
谭松韵把这些视频上传至一个匿名节点网络,标题统一为:
> **儿童证词档案?第001号节点**
>
> **提交日期:2025年10月4日**
>
> **验证机制:区块链存证 + 多地交叉比对**
>
> **备注:请世界记住,孩子的眼睛还没学会过滤真相。**
同一时刻,黄晓明正站在广西某监狱的讲习堂内,面对三十名狱警讲解“共情拆弹术”。
“你们以为暴力来自愤怒?”他指着墙上的案例图,“不,它来自羞辱。一个人被打掉尊严的时候,才会选择用拳头找回存在感。”
他播放一段视频:一名囚犯在争吵中突然暴起,砸伤管教。慢放分析显示,就在冲突前三分钟,广播里播放了一首流行歌??正是他女儿出生那天电台循环播放的曲子。
“他不是失控。”黄晓明说,“他是被记忆击穿了。那一刻,他不是囚犯,是一个再也见不到女儿的父亲。”
狱警们面面相觑。
“所以我们的任务不是压制情绪。”他总结,“是提前识别那些会被日常细节触发的心理雷区。比如一首歌、一句话、一种气味。我们要学会听懂沉默里的哭声。”
课程结束,一名老狱警留下,低声问:“你是真心来做这事的?不是作秀?”
黄晓明摘下腕表,露出手臂内侧一道旧疤:“我在横店被打那次,导演说‘观众只看结果,不管过程’。后来我成了明星,也学会了这句话。直到看了《惊天魔盗团》的粗剪版,我才明白??过程才是真相。我现在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在还债。”
那人点点头,递给他一份名单:“下周有五个死刑犯执行。他们都要求见你一面。说想在走之前,听你说点‘真话’。”
黄晓明接过名单,手指微颤。
他知道,这不是荣耀,是审判。
而在地球另一端,范小胖正坐在瑞士日内瓦湖畔的一栋老别墅里,监督“幻影开源基金会”的最后部署。一百个匿名节点已完成认证,分布在全球六大洲,涵盖大学、NGo、黑客团体与基层社区组织。所有核心技术文档将在二十四小时后全面解禁。
一名技术人员紧张地问:“万一有人用这些技术制造更大规模的心理操控怎么办?”
范小胖喝了口啤酒,咧嘴一笑:“那就说明我们成功了。因为真正的考验从来不是技术是否危险,而是社会有没有能力识别并抵抗它。就像疫苗??只有接触微量病毒,身体才知道怎么战斗。”
他打开终端,输入最终指令:
> **发布级别:Ω(终极开放)**
>
> **授权签名:FAN.XP.001**
>
> **附加留言:**
>
> “我们曾用魔术欺骗眼睛,只为教会你们看清。”
>
> “现在,轮到你们去骗世界一次了。”
>
> “骗它变得更好。”
回车键按下,系统提示:
> 【所有文件已同步至分布式网络】
> 【访问权限:完全开放】
> 【加密协议:永久失效】
刹那间,全球数千个终端同时收到推送。有人下载了“群体催眠防御训练模块”,开始在社区组织工作坊;有人提取“视觉证言重建算法”,用于复原战争幸存者的记忆碎片;更有程序员将其改编为开源游戏《认知迷宫》,玩家需在层层谎言中找出唯一的真实路径。
而在非洲刚果,文牧业正带领团队搭建一座“星光影院”。没有电线,没有服务器,全靠太阳能板与二手投影仪运作。村民们带来的故事被当场拍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