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物齐聚四顾门,本就是来看李大门主笑话的。”叶灼见他回头看自己,居然耸了耸肩道,“大剑神跟大魔头先打一架来热场,真是不枉人家千里迢迢跑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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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相夷嘴角直抽。
哪壶不开提哪壶,还故意拿他先前让她表演读心术的事来挑刺。
“啊呀,门主不可不可!”
白江鹑硬着头皮冲进来。
放从前,他绝不敢在李相夷火大的时候插话,但这半个月以来他摸出一些新的经验——门主跟门主夫人吵架,每次都吵得天崩地裂,但一转眼就和好如初……甚至底下人还猝不及防,两人就又有说有笑、浓情蜜意起来。
所以他留心观察几回,就发现双方其实都在等台阶下。
“门主,这好歹是您和门主夫人的大喜日子,这、这、这实在不宜动武,您消消气。”
李相夷咬了咬牙,将少师重重收回鞘中,发出一声极有威慑力的闷响。
白江鹑被吓得一抖。
叶灼在背后打量他,看他胖成那样,吓得一抖以后身上三层肥肉有韵律地颤了三次,实在有几分好笑——就偏头笑出了声。
白江鹑如蒙大赦,赶紧从李相夷身边跑到叶灼两步远的地方,低声劝道:“门主夫人,您毕竟是新娘子,动怒多不好……门主脾气您知道的,就别在这火上浇油了。”
他跑得气喘吁吁,额头上全是汗,不得不抬袖擦了擦,“笛飞声毕竟也是金鸳盟盟主,一百八十八牢里还有许多金鸳盟的人呢,他不至于乱来的,您就先回阁梳妆好吗?”
叶灼也不想场面闹得太难看,见有台阶便下了,“我本就是来找霓裳的,他的事我才懒得管——霓裳,我们走。”
“啊,姑娘,我……”霓裳为难地瞥了一眼席岑,犹豫道:“好,我马上来。”
这次席岑舍命救她,她回来之后只托绿夭报了个平安,就没日没夜地在席岑身边照顾——直到姑娘来找她,她才惊觉自己已经五六日没去见姑娘了,顿时心生愧疚。
但席岑对她有救命之恩,现在伤重未愈,全靠她搀扶才能行走,她只好歉然地望向他。
“你快去吧。”席岑主动抽回自己的胳膊,低声道:“你跟门主夫人亲近,劝劝她……门主是很好的人。”
霓裳“嗯”了一声,转身提着裙摆去追叶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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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莲花十分自然地抬步准备跟小叶姑娘走,都没多看李相夷一眼。
叶灼却很担心他这里再有变故,伸手拉了李莲花的衣袖一下。
李莲花回头看她:“怎么?你担心我?”
“笛飞声来了,不知道角丽谯有没有跟着。”
李莲花好笑道:“现在云彼丘又不在门内,角丽谯能翻起什么浪啊?而且眼下是四顾门鼎盛时期,防不住笛飞声情有可原,角丽谯的武功……呵。”
“角丽谯武功是不行,但玩阴的还是很厉害。”叶灼瞥他一眼,“你在气头上最容易着人道了。”
李莲花顿了顿脚步:“那……还是我去把小叶姑娘哄好,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治本之策,当然是把年少的我哄好……但除非李相夷自己去哄,不然只会起反作用。”叶灼拉住他,“这次的矛盾跟之前不一样,我们只能劝得了一时。”
“你自信张扬、喜欢冒险,总以九死一生的方式去做轰轰烈烈的大事。”
“但我很恐惧失控,喜欢留足底牌,一旦事态脱离预期,就会过分焦虑。”
“所以我们俩共事,总会意见不合,只是这次在单孤刀的问题上爆发开来——我提醒过你师兄有问题,你却不放在心上,觉得我多虑。”
“结果我自以为做了万全准备,仍被打个措手不及,连累霓裳差点送命——这种后怕会让我好不容易攒起来的勇气一下打回原形。你再说我行为过激,我只会想用更激烈的方式证明你错了,是你自大。”
叶灼抬眸看他,“……我怕自己会酿成追悔莫及的大错。”
李莲花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来想办法让李相夷明白这些。”
(花:提前体会了老父亲的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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