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法平衡或转化其反噬。获取的资源要用，但需规划，使其效益最大化。得到的情报要消化，要串联，要从中找出敌人真正的弱点和可供利用的缝隙。

    计划失败了——不是指行动结果，而是指这次行动所暴露出的、他自身在复仇者这条道路上，依然稚嫩、鲁莽、且充满致命短板的事实。

    林墨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带着血腥味。血瞳在黑暗中重新聚焦，不再有劫后余生的庆幸，也没有计划“成功”的喜悦，只有一片近乎虚无的冰冷，以及在这冰冷之下，悄然滋生的、更加残酷的理性与耐心。

    这次“失败”的反思，比任何一次“成功”的收获，都更显珍贵。它像一盆冰水，浇醒了他被仇恨和短暂力量蒙蔽的头脑。

    路还很长。下一次，他必须做得更好。不，是必须做到……完美。至少，是接近完美。因为任何一次不完美，都可能没有下一次了。

    他闭上眼，开始根据反思，在脑海中重新构建、推演。从情报收集，到目标选择，到行动计划，到应变方案，到撤离路线，到善后处理……每一个环节，都需要更严密的考量。

    反思，是为了不再犯同样的错误。而在这条遍布荆棘与毒瘴的复仇之路上，任何错误，都可能是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