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还没完,王强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腕,眼神落在了还在那装死的刘得水身上。
“刘得水,你外号不是叫水耗子吗?水性应该挺好吧?”
王强嘴角露出一抹笑,那笑容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渗人。
刘得水心里一激灵,预感到大事不妙,拼命往后缩,断臂蹭在船板上疼得他直抽凉气“强强哥,你要干啥?我胳膊断了我不会水了我真不敢了”
“不会水?那我教你!我看你刚才割网的时候挺利索的!”
王强一把抓住刘得水的头发,拖着他就往船边走,刘得水拼命蹬腿,那只完好的手死死抠着船板,指甲都快抠翻了,留下一道道抓痕。
但他在王强手里,那就跟个布娃娃似的,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王强把他拖到船舷边,二话不说,按着他的脑袋就往江水里摁。
“咕噜噜——”
冰凉刺骨的江水瞬间灌进了刘得水的鼻孔、嘴巴。
他在水里拼命挣扎,断了的胳膊撞在船帮上,疼得他想叫唤,可一张嘴就灌进去一大口冰凉的江水。
十几秒后,王强把他提了起来。
“呼——呼——咳咳咳!”刘得水大口喘气,像是离水的鱼,鼻涕眼泪全下来了,“强强爷饶命我服了”
“想起来没?这江上谁说了算?”王强冷冷地问。
“你是你以后这江就是你家开的咳咳”
“声音太小!没听清!看来还是喝得少!”
王强手一按,又把他脑袋摁进了水里。
这回时间更长,足足摁了三十秒。刘得水在水里的挣扎都弱了,手脚乱扑腾,眼瞅着就要翻白眼了。
“哗啦!”
再次提起。
刘得水这回连求饶的劲儿都没了,像滩烂泥一样挂在船舷上,翻着死鱼眼,嘴里吐着白沫,那是真真的吓破了胆。
“我这人公道,你刚才想把我的网割断扔江里,我就让你尝尝这江水的滋味。”
王强拍了拍刘得水那肿胀的猪头脸,“记住了,这滋味,是你自找的,要是再有下次,我就直接把你绑了石头沉江底去!”
剩下的那两个小弟在旁边看着,吓得裤裆都湿了,那尿骚味混着江水的腥味,别提多冲了。
他们缩在一起,瑟瑟发抖,生怕下一个轮到自己。
“都给我滚起来!”
王强回身踢了他们一脚,“别在那装死!谁要是起不来,我就把他扔江里醒醒神!”
三人哆哆嗦嗦地爬起来,一个个低着头,跟斗败的瘟鸡似的。
“这事儿没完。”王强从他们的船舱里翻出一卷补网用的粗尼龙线,那线结实得很,勒手。
“伸手!”
王强命令道。
三人哪敢不从,乖乖地把手伸出来,像是等待受刑的犯人。
王强把三人的大拇指用尼龙线死死地捆在一起,那是用了死猪扣,越挣扎越紧,勒得指尖发紫。
然后,他又把这三人像穿蚂蚱一样,串在了一根长长的竹蒿上。
刘得水在中间,那俩小弟在两头,一个个都弯着腰,狼狈到了极点。
“走!跟我上岸!”
王强跳回自己的小舢板,把刘得水的破船拴在后面,拖到了岸边。
上了岸,已经是后半夜了,江边的风挺凉,但这三个倒霉蛋却是浑身冷汗,心里更冷。
“强强爷,咱这是去哪啊?您就把我们当个屁放了吧我家还有八十岁老母呢”
那个黄毛小弟带着哭腔求饶。
“放了?想得美!”王强手里拎着那根竹蒿的一头,猛地一拽,
“刚才不是挺能耐吗?不是要谋财害命吗?这会儿想起来有老娘了?晚了!跟我去见官!让人好好教育教育你们!”
“啊?见官?”刘得水一听这俩字,腿都软了。
他这底子本来就不干净,偷鸡摸狗的事儿没少干,要是进了局子,那是拔出萝卜带出泥啊。
“我不去我不去强爷,我给钱!我赔你网!我赔你精神损失费!我有钱!”
刘得水赖在地上不肯走,那是宁愿被打死也不想坐牢。
“赔钱?老子不差你那俩钱!”
王强回身就是一脚,正踢在刘得水屁股上,“起来!再不走,我就把你另一条胳膊也卸了!让你彻底当个废人!”
这一脚下去,刘得水嗷的一声窜了起来,疼得眼泪鼻涕横流,再也不敢废话了。
于是,在寂静的深夜里,江北镇的大街上出现了奇景。
一个高大的汉子,手里拽着一根竹蒿,竹蒿后面串着三个鼻青脸肿、浑身湿透的男人。
那三人就像是被押解的俘虏,垂头丧气,一步一挪,每走一步都伴随着哼哼唧唧的惨叫声。
到了镇派出所,值班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