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王鸯姳和曾达都感觉到了有些异常,那种陷入某种磁场中被控制住的感觉让人浑身发凉。
只是两人并不能够看到黄娥背后的黑影,陈安和王瀌瀌的目光则是短暂地被黑影吸引,随后又落在黄娥身上。
“黄娥——你跟我说,不是这样的吧?”曾达总觉得身上在长毛,空气中似乎有细微的电流窜动,甚至隐约在他耳边发出“滋滋”声。
有什么东西,很不对劲,曾达也不是无知不觉,他下意识地东张西望看了两眼,然后目光也回到了黄娥身上。
因为现在黄娥给他的感觉才是前所未有的恐怖,让他无暇顾及其他。
曾达不傻,甚至可以说相当聪明……他要是没有点独特的眼光,没有善于分析的头脑,怎么能够糊弄那么多女人,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赚了那么多好处,自己却安然无恙?要知道很多女人都非常极端的,比男人更喜欢得不到就毁掉,他都能够趋利避害。
根据陈安的分析,曾达觉得那才是更符合逻辑的情况……先前黄娥和他说是同事之间的玩笑酿成的惨剧,曾达就觉得太过于乌龙了。
早些年各种工厂的规章制度并不完善,对于工人的安全保障别说老板和管理了,就是工人自己都很马虎敷衍,但是也不至于出现如此荒谬的状况……最主要的是,窑洞里的新泥砖是湿砖,并不十分坚硬,如果人是在清醒的状况中陷在其中,有的是办法爬出来脱困。
现在想想,真的只有陈安说的那种情况,是人为的谋杀才会被这样烧死在窑里。
曾达一边向黄娥问话,一边不由自主地远离了那个红砖凝结块。
“老曾,你是不是也昏了头?”黄娥当然不可能承认,疾声厉色地瞪着曾达,“你还杵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给我做法事!”
瞧着黄娥再无往日里的温柔和风情万种,发白的脸庞,布满皱纹的眼眶,还有几乎要爆裂的眼球,面容可怖,曾达终于意识到黄娥的另一面了,他心头一凛,这个红砖凝结块里真的有可能是徐厚才。
这才是最恐怖的,仅次于黄娥的心。
他尽管常常以道士的身份招摇撞骗,但并非无所顾忌,他有一个拥有一定修行的哥哥,自然也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些神秘现象,一不小心就能够取人性命,或者让人陷入无穷无尽的痛苦中饱受折磨。
徐厚才要是真的如陈安所说的那种死法,绝对会成为十分可怖的东西。
想到这里曾达连忙丢掉了手中的长剑,朝着四面八方拱手,“徐厚才先生,我真的是不知情啊……请你宽恕,冤有头债有主,我这些年来都是被黄娥欺骗玩弄,浑然不知你的冤屈,她是一个生性恶毒的女人,你要报仇,尽管找她去,我也是受骗上当……”
曾达说完,不顾黄娥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直接就慌不择路地逃跑了。
陈安,王瀌瀌和王鸯姳也意外地看着曾达的背影晃入了黑暗中,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一次都没有回头,消失的无影无踪。
三人也有些意外,难怪他能够成为成功的骗子,这种当机立断的决断力,一般人也比不上啊!
“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黄娥显然没有想到,一直对自己甜言蜜语的曾达,在最关键的时候,非但不支持她,反而直接听信了外人的话,弃他而去。
即便她是杀人凶手,那又怎么样?
杀人凶手就不值得爱,就不能拥有真爱了吗?更何况她杀的是徐厚才,深爱的是他曾达,他在怕什么?
这种时候,他不应该清清楚楚地知道她最需要他的支持,他只需要帮她站台,支持她,敢跑对面这三个小屁孩子不就行了吗?
结果他竟然好像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无法承受地逃跑了。
这种反应?黄娥简直无法理解。
她充满了愤怒。
好不容易才从婚姻的牢笼中逃脱,摆脱了那无趣的老男人,遇到曾达后以为自己终于遇到了爱情,结果竟然是这样?
她气得想要原地跳起来,却觉得身体有点沉重,她也没有在意,怒视着陈安,“都是你——都是你们多管闲事,你们又没有证据,口说无凭在这里破坏我的好事,滚啊!都给我滚!”
“老太婆,你嘴巴干净点!”王鸯姳感觉有些不对劲,身体凉飕飕的,但更让她愤怒的是黄娥的所作所为,还有现在死不悔改的态度,她冷笑道:“没有证据?呵呵,只要深入调查,哪里会有不留下证据的犯罪!尤其是凶杀案,你是不相信帽子叔叔的实力?”
“那你去报警啊,你看警察会不会相信你,给你立案调查?”黄娥也是冷笑一声。
最开始除掉徐厚才的时候,黄娥也有些心虚,有意无意地关注一些警察办案和查案的细节,看到刑侦剧就学习下里面的犯罪和破案细节,最终确定自己这件事情可以说办得天衣无缝,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