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生哥,你可以收拾收拾东西,出发去丰都了。”
“小远,我要留下来保护你。”
“润生哥,我还得在这里忙一段时间,等这里忙完后,我们也会去丰都与你汇合,再一起回南通。”
润生晓得工程上的勘测,自己留下来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应道:
“好,我先去。”
“记得给阴萌烧纸,告诉他你到达的具体时间,她好上来接你。”
“嗯,我会的。”
已经初步恢复了的谭文彬,站在村口抽着烟,头顶是爬在杆子上正徒手拉电线的林书友。
“彬哥,小远哥的酆都少君身份,对他们是公布了的,这在整个江湖顶尖势力那里也不是秘密,我有点担心……”
“担心外队?”
林书友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把本就已经立起来的头发,挠得跟刺猬一样:
“三只眼之前对江湖放话说,他是酆都大帝的干儿子,这下,他那里该怎么圆?”
谭文彬抖了抖烟灰,
笑道:
“呵呵,在这种事上,你永远可以相信外队的水平。”
……
酆都地府,最高层,大殿内。
阴萌坐在桌案后,把手里的书,翻过来翻过去,本就看书困难的她,此刻更是没有看书的念头了,满脑子都是还阳探亲。
身旁,用衣服改装的大袋子,被塞得鼓鼓囊囊。
“咕咚!”
“嗯?”
阴萌把书放下来,疑惑是什么声音。
“咕咚!”
阴萌站起身,开始寻找声音来源。
“咕咚!”
阴萌的目光,落在了大帝神像正前方的供桌上。
那两只狗懒子,正在滚动撞击。
……
“哐当!”
当铺的门,被推开。
一脚穿长靴,身着黑袍,头戴官帽的男子走了进来。
里面的客人与服务者看到这个人,都很惊奇,怀疑是哪个戏剧班子的演员刚表演完没来得及卸妆就过来了。
当铺角落里打瞌睡的老账房睁开眼,瞧见赵毅后,马上拨弄了一下面前的算盘。
店铺内的格局当即发生变化,无关人等被隔绝在外,客人与服务者只感到眼前一花,还以为是外面的大风把门给吹开的。
老账房站起身,对眼前男子拱手道:
“不知尊驾来自……”
“这里,是明家的铺子吧?”
老账房目光微冷,面露倨傲道:“是。”
赵毅伸手,从老账房桌上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
“我晓得你地位低下,怕也只是一个再偏远不过的外门,甚至都不一定姓明。
这样吧,我对你说些话,你一层层地往上报,直到明家真正有分量的人出来见我。”
老账房收敛傲慢,拿起毛笔:“请说。”
赵毅在椅子上坐下,翘起腿,杯盖在茶水面上刮了刮:
“就说:
那个姓李的,只是仗着机缘巧合,以卑劣手段,趁着大帝与菩萨斗法时,窃据了那少君之位。
又外来的崽卖爷田更不心疼,以秦柳两家密藏底蕴作礼,千方百计地换来大帝一次出手承诺。”
老账房听得冷汗直流,小心问道:“记好了,请您过目,若是没问题,我这会儿就呈上去。”
赵毅:“不急,还有一事你未记下,来,供桌祭品伺候!”
老账房马上下去安排,很快,一张供桌就被置办好了,供品丰富、烛台林立。
“按您的吩咐,已经布置好了。”
“嗯。”
赵毅站起身,走到供桌前,从袖口里抽出一张画像挂在供桌上,正是酆都大帝。
手一挥,火烛点亮,再一挥,黄纸自燃。
祭祀开始。
赵毅看着画像,笑吟吟地道:
“干爹啊干爹,儿子上次给您的孝敬,您享用得还满意吗?”
话音刚落,
供桌上所有烛台上的火焰化为幽冥色,黄纸燃烧的火盆里更是传来鬼哭狼嚎,大帝的画像更是悬浮而起,恐怖的大帝威压降临!
赵毅强行撑着自己的身体不去打摆子,刚才,他真的是把自己的命都给豁出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见大帝光打雷不下雨,赵毅心里重重地舒了口气。
呼……
我就知道,以你现在的状态和地府的情况,只能帮那姓李的出手一次,你现在甚至不能隔空探出手,来捏死我。
旁边,老账房已经瘫跪在地。
赵毅:“呵呵,看来干爹您很满意,我就知道干爹您好这一口,您等着,以后您儿子我,隔三差五地就给您端送上去!”
“嗡!”
供桌剧烈震颤,更为磅礴的威压倾泻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