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霖,练的就是这部秘法。
此时的小胖子,于梦中行走在一众熟睡的人中间,他都只是远观,没去触碰。
触碰的话代表出手针对,熟睡的人可能会立即察觉到。
王霖一直走,走到了营地最中央区域,目光,落在了李追远所在的帐篷上。
灰白色的画风中,少年的帐篷顶部微动,恶蛟缓缓爬出,探出脑袋,它似乎有所感应,正在探查。
王霖没有停步,继续靠近,他笃定这恶蛟无法发现自己。
恶蛟不停地转头,它的预感越来越清晰,却始终没有收获。
王霖走到帐篷口,弯下腰,掀开帐帘。
“哗啦~”
这帘掀开的声音,似是翻书。
下一刻,王霖发现自己并不在帐篷里,而是在一间女人的闺房内。
红烛袅袅,纱幔轻遮,床上的身姿曼妙,若隐若现。
王霖意识到,对方在防着自己,而自己,已经入套。
自从接触到王霖后,李追远每晚睡觉时,都会将《无字书》打开。
王霖转身,准备离开。
女人探出脸,露出一张精致妩媚的容颜:
“来都来了,都不陪妾身喝杯酒,说几句话么?”
女人离开床,玉足在地毯上翩舞如蝶,就在她即将触摸到了王霖时,身前的身影忽然一空。
“呵呵呵……”
女人目光变得阴沉。
“你跑呀,使劲跑呀,我看你能跑多少页。”
离开女人的卧房后,王霖入目所及,皆是空置的牢房。
他向前走了一段路后,意识到往前是死路,当即停下脚步,转身折返。
女人等在最前头,手里托举着一盏红烛台,脸上神情阴暗。
“既然入了狱,这牢房怎么能不去坐坐呢?”
女人摆手,王霖身侧牢房门开启,一股强大的力道将王霖推入其中。
“呵呵呵……”
女人走到牢房门口。
她这几日就像是个老鼠板,被主人放在床边,终于逮住了老鼠。
女人身子往下一蹲,椅子出现,承接其臀,身前出现桌案,两侧立起刑架。
这是她的老本行,帮主人审问犯人。
“你喜欢哪种施刑风格?”
王霖丝毫没有窘迫与畏惧,反而露出了笑意。
“咔嚓咔嚓!”
关闭的牢房门再度开启,女人所坐的椅子上出现一根根锁链,将女人捆缚,而刑具架全都向另一侧偏移,审讯者与受刑者,角色互换。
女人冷眼看着他,对这种被反客为主的境遇,丝毫不慌乱。
她甚至梗着脖子,故意挑衅道:
“来呀,你尽可折磨我,我绝不会背叛主人,我要借你的手,向主人展露我的忠诚。”
王霖没有对女人用刑,他只是走到桌案前,拿起毛笔,在牢房墙壁上写下一封简短的道歉信。
“行为唐突,实乃好奇,自知失礼,断念割魂!”
写完后,王霖伸手,对着自己脑门一拍。
他开始瓦解消散。
女人的束缚消失,站起身,鼻子吸了吸,面露贪婪。
这家伙诡异神秘得很,但这家伙自我消解后留下的魂力,却是如此纯净浑厚。
现实中。
“咳咳……咳咳……”
睡在被褥里的王霖咳了好几声,腥粘的血水在喷吐出来前,被他强行咽了回去。
侧身,换了个姿势,重新踏踏实实地睡觉。
帐篷内。
李追远坐在那里,膝上放着《无字书》。
刚才,少年全程目睹了。
王霖先是出现在第一页女人的房间,然后王霖快速从第一页走到第十五页,停步后折返,被女人推进牢房后又反手将女人制住。
他没对女人上刑,在墙壁上留下道歉信,还自我割魂承受反噬,应该是察觉到,自己正在书外观察着他。
李追远对女人道:“他割下的魂力,你吃了吧。”
女人喜极而泣,在画面中对李追远行礼,果然,只要给自己机会表现出忠诚,就能得到主人的赏赐与安慰。
李追远将《无字书》闭合。
扭头,隔壁睡袋里的女孩此时也睁着眼。
李追远:“他已经受伤了,不会再敢了。”
女孩闭上眼。
李追远没急着睡,而是指尖轻轻敲击书面,保持坐姿,将双眼缓缓闭起。
少年的梦里,也变成灰白二色。
李追远起身,离开睡袋,走出帐篷。
王霖知道自己理亏,故而很干脆地自我惩戒,给李追远一个交代,他知道,李追远现在不会想把事情搞大。
李追远确实不想把事情搞大,这会加深狼群内部的猜忌,影响接下来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