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父亲为什么来?’
父亲来河南这件事有多重特殊含义。
就连四大世家的家主们都亲自到场了。
虽说仇家家主没理由不来。
但父亲不知为何始终不愿踏足河南。
虽说是被称为山西守护者,也有家主事务繁忙的缘故。
但唯独对河南显露出抗拒态度。
本来他就是除非大事几乎不出山西的人。
想想仇熙凤的事,和我跟南宫霏儿订婚礼时他倒是离开过属地,应该只是对河南特别介意吧。
‘那这次能让那样的父亲来河南,说明事态很严重吗。’
从某种角度看确实可以这么认为。
难免会产生疑问。
更重要的是。
‘光是想到要见父亲这件事,就会莫名感到不适。’
至今仍是如此。
就算比从前好些,与父亲面对面这件事本身对我而言仍格外别扭。
否则怎会连挥出的拳头都突然停滞。
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或许是杂念浮现的缘故,始终难以集中精神。
最终决定今日的苦修就此作罢,收回悬在空中的拳头同时
停止了体内运转的真气。
霎时束缚全身的枷锁尽数解除,浸透痛楚的躯体重获自由。
此刻身体已被汗水浸透。
毕竟忍着剧痛行动格外费力。
倒也有种别样的畅快感。
如今想通过修炼流汗几乎不可能,能借此排出汗水已算不错。
随后更衣走出洞窟。
目的地是分配给馆生们暂住的客栈。
袭击事件后幸存者无法回归所属世家或门派。
除非那些地方主动派人来接。
当然若收到所属势力表示无需顾虑的文书,也会放行
但这类情况极少。
反正听闻数天后还有正派集会
加上武林盟提供的安置处管理得当
大家也就将就住着。
当我踏入河南街道时,巷弄仍充斥着嘈杂议论。
-不是啊所以盟里…
-上次盟主大人不是说过嘛….
一如既往地,此刻他们正抓着四处传播的谣言大声议论着。
-所以小阎罗说啊。
察觉到话题中混进了关于我的内容,我把戴着的斗笠又往下压了压。
原本我是不爱戴这种麻烦玩意儿的。
都怪那些该死的谣言传开,才被迫整天戴着。
‘…真他妈见鬼。’
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算什么事儿啊。
‘得赶紧回去。’
正这么想着穿过人群加快脚步时。
少侠。
听见有人叫住了我。
谁啊?该不会认出我了吧?
顿住脚步转头。虽然考虑过要不要装作没听见,但还是没这么做。
叫住我的是个和我一样压低斗笠的男人。
虽然看不清面容。
‘高手?’
但能感觉到对方实力不俗。
那男人看到我也明显怔了怔,估计此刻和我想法相同。
…有何贵干?
直觉告诉我他并非认出我才拦人的。
听我发问,男人收起惊讶神色说道。
可知白林客栈往哪个方向走?
…嗯?
他的话让我微微皱眉。
因为他说的正是我要去的地方。
见我摆出戒备姿态,男人继续解释。
家中小女暂住那里,因是偷溜出来,不太认得路。
听罢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是个高手。意味着我完全看不透他武功深浅。
这意味着此人若非已达化境的武者,便是站在武学绝顶边缘的人物。
见我仍未解除戒备。
男子从怀中取出某物展示。
是盖有武林盟印鉴的书信。
‘那个…’
展开后发现是写着正派集会召开情报的信函。
看到这个我才转身背对男子。看来他应是暂居当地的馆生家眷。
因滞留当地的馆生人数众多,虽不知具体是谁。但感受其气势应是相当了得的武者,不知是世家出身还是门派中人。
虽感好奇,但有更要紧的事。
请随我来。
是要给我引路吗?
那倒不是,正好在下也要前往该处。
我如同向导般走在前面领路。
紧随其后。
斗笠男子也迈步跟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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