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从何处着手?该做什么?
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啊。
留在身边的人逐渐增多。
竟可笑地开始珍视起他们。
即便如此血劫仍在逼近。
本以为阻止天魔就能解决的故事。
背后还藏着更庞大的真相。
若是为了守护他们就必须弄清楚。
不是我。
是为了他们。
你说过我能点燃什么的吧。
[…使徒啊。]
我说要做。
无论是阻挡血魔,还是阻止天魔。
我必须活下去,若这是让他们生存的方法,我就去做。
所以求你快告诉我。
使徒,没错。延日川也曾是使徒吗?接受过你圣痕的。
既然你称我为使徒。
就意味着延日川也是与我相同的使徒吗。
[…没错,那孩子也曾是使徒。]
延日川看着我说我是灾厄。说我会让世界灭亡。
血魔已经失败了。
但有一个灾厄仍不会停止,还会再次袭来。
按照世界树揭示的法则,应该会这样吧。
我曾以为那就是天魔。
[你是说遇见过那孩子吗。]
是的。他留下了执念。
虽不是什么美好回忆,但确实见过。
[那孩子居然留下执念…。]
世界树似乎陷入沉思迟迟不语。
但我已没有等待的余裕。
你究竟想要什么?为了什么…。
说到一半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难道…我前世坠落于此的原因是。你召唤的吗?
[并非如此。那时也好,此刻与你相遇也罢,都只是偶然罢了。]
这还算万幸。
虽说转移事件本就是铁志善撕毁魔境门引发的。
若那背后真有世界树插手。
可就太瘆人了。
那么,请明示您到底对我有何期许。
说什么能背负罪业之类的。
将圣痕赋予我。
告诉我逃离这个世界方法的正是眼前的世界树。
准确来说是前世遇见的世界树。
…难道您指望我从这里把您捞出去,送回原来的世界吗?
面对我的质问,世界树微微抿嘴一笑。
[那是不可能的呢]
那你到底图什么才选中我?
[我只是…希望孩子们能活下去罢了]
世界树原本存在的世界。
准确来说是我所生活世界里的人们。
希望他们能继续活下去。
世界树就是这么期盼着的。
就为了这个,才选择了我吗
怎么可能?这说不通啊。
完全无法理解这番话。
…为什么偏偏是我?
我根本不具备那种力量。
[不,使徒啊,你能做到的]
到底凭什么这么…
正想质问为何如此确信的瞬间。
[在说那个之前,有件事你得先知道]
要讲故事吗?
世界树打断了话语。
[你可知晓寄宿在你体内的存在究竟是什么]
“…!”
世界树的话让我倒抽冷气。
它所指的存在。
正是盘踞在我体内的那头野兽。
你居然知道这家伙…怎么可能
[为此首先要]
令人震惊的不止于此。
世界树紧接着说道。
[聊聊你母亲的事了]
遥远的过去。
那是关于消失的母亲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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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
铁志善敏捷地挪动脚步踏击地面。
呼吸急促,双腿发麻,但铁志善没有停下。
‘那是什么…!’
即便如此视线仍固定在空中。
因为从刚才开始逐渐染黑的天空,正变得越来越浓稠。
‘不对….那不是天空。’
没错,不是天空。
那分明更接近膜状物。
正逐渐像布阵般用黑色膜层覆盖四周。
范围也大得反常。
笼罩两座山后,甚至延伸到稍远的神龙馆。
‘这到底怎么回事…!’
铁志善咬牙切齿地继续奔跑。
至少不可能是和平状况。
铁志善边跑边思考。
‘我…我现在该去哪里?’
虽然情急之下先跑起来再说。
但根本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