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成为首要怀疑对象。
一。
[使徒啊。那并非我所为]
世界树声明此事与己无关。
[逆转时间意味着让灵魂背负难以想象的业障。这已超出一截枯木的能力范畴]
枯木本不会说话。更不可能像你这样长得遮天蔽日。
[无论如何,你经历的奇迹非我所为]
正欲质问如何信你。
意识到只会演变成无谓争执,遂缄口不言。
让我重生的…不是你啊。
[遗憾的是。我并未留存此等力量。故不可能办到]
说现在没有所以办不到。
是否意味着原本确实能做到?
[使徒啊]
忽有风过。
[我实不知你遭遇了何事]
那充满悲伤的声音刺痛了耳朵。仿佛正看着我悲伤的声音。
真让人不痛快。
为什么总看着我喊使徒?使徒到底是什么啊。
[既然接受了我的圣痕,对你而言既是过去,也意味着未来的我选择了你。那么你便是我的使徒了。]
你怎么知道遇见你是未来的事?
[你不正是为了更早见到我,才来到此刻的吗。]
“...”
[我很高兴。经历了如此漫长的时光,终于遇见能赐予圣痕之人了。]
漫长的时光啊。
当时也是这么说的。
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我不是说过了么。]
.............
没能听到太多信息。比如如何回到原本的世界。
以及这个世界与外界有何不同。
只听到了一些别的。
‘说完没多久就自己腐烂消失了,我还能听到什么’
世界树对我交代完几句话后,就像刚才张善渊的肉身那样。
化作尘埃消散了。
那棵巨大古木随风缓缓飘散的模样。
这辈子都忘不掉吧。
[我叫无我。]
这个我已经知道了。
[降临世间的第五棵世界树]
[也是这个世界的主人]
主人…
怎么看都是已经毁灭腐烂的世界。
你是说自己是这个世界的神?
[确实曾被那样称呼过。既然你这么问,看来我什么都没告诉过你呢。]
也没时间说吧。立刻就消失了。
[…消失么…是啊…]
听了我的话,世界树的回答带着沉郁。
那声音足以让听者体内结冰。
[看来我所剩的时间不多了啊。]
……按标准来看应该不算短吧?
这里的数年。
想起在外界不过是一日的光景。
我前世坠落此地时刚过弱冠之年,
若按那个算法计算。
世界树理应还拥有数不清的漫长岁月。
但是。
[人类经历的时间不过弹指一瞬。所以对你虽长,于我却不值一提。]
世界树似乎对这个话题并不欣喜。
[所以更值得庆幸。毕竟使徒亲自找上门来了。]
整天使徒使徒的烦死了,我凭什么算你的使徒?
神明什么的根本不信。
早过了会信那种东西的年纪。
是你亲口对我说的。
说我是焚烧世间罪业的火焰。
这个世界怎样我不知道,
但很清楚我原来的世界充满盘根错节。
我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重活一世反而发现更多未知真相,实在难堪。
那些狗屁真相似乎总与我有所牵连,
让人恶心得要命。
即便与我无关,
想到本不该遭殃的家伙被卷进来就更膈应。
所以快告诉我要从哪儿入手。你知道些什么?
[...]
听完我的话,世界树陷入沉默。
这静默令人不适。
片刻之后。
噗噜噜——
一条树根破土而出,在我背后弯曲成形。
那姿态仿佛在邀请我坐上去。
[坐吧。]
闻言我便小心翼翼地坐了上去。
[使徒啊。汝可知晓主人为何物。]
主人?
这是世界树曾提及过的概念。
它自称是这个世界的主人。
[正是主人。主人即世界之本质。亦为世界本身。]
说人话。
[其意便是字面所指。因世界存在故有主人。因主人存在故世界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