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没打算好言相待。
无论那家伙的真实身份是什么,目的又是什么。
因为我觉得他对我不会是什么有益的存在。
不管那家伙有什么目的。
终究都是该由我清除的货色。
[你想问什么]
你是灾厄吗?
就像延日川的执念曾说过的那样。
他们阻挡的血魔被称为灾厄。
说是会带来世界毁灭,本该决定这世间命运待遇的灾厄。
而且。
延日川也把我标记为灾厄。说我的回归必有缘由。
兜兜转转终将把世界引向毁灭的灾厄就是我。
神老头虽然让我要有自信。
但这并非易事。
若说血魔是来找我交谈的。
我决定直接问他。
问你是不是灾厄。
问延日川的话对不对。
听到我的问题后,血魔短暂沉默。
几秒钟的寂静流逝。
血魔对我说。
[没想到会从你口中听到这种问题。有趣]
不是说来逗你玩的。回答我。
[灾厄啊]
血魔朝我这边踏出一步。
迈步的瞬间,能看到他身体出现裂痕。
[在你眼里看来如何]
光看现在这副模样,确实像是灾厄。
把灵魂寄宿在失去灵魂的恶心尸身里。
朝这边走来的样子,就算是我也会觉得毛骨悚然。
[灾厄么…是谁这么说的]
只要回答对不对。
[不对,没必要回答。反正就一个家伙罢了。]
伸出手。
对着朝我逼近的漆黑指尖皱起眉头。
要挡开吗。
还是该碾碎呢。
[是延日川吧。]
血魔似乎立刻猜出是谁对我说过那些话。
该否认吗。
在我眼里延日川也不是多可信的人。
[愚蠢之徒,至今还执迷不悟地设局。看来那位朋友蒙住了你的眼。]
我的眼睛好得很。
[不,你被过去的亡魂蒙蔽了双眼。得帮你睁开才行。]
血魔的指尖逼近我的眼睛。
几乎要触到眼球的距离。
我刻意没有动弹。
虽然预感到血魔会做出什么举动。
但绝对不躲闪。
就这样任由血魔的指尖。
即将触及我瞳孔的刹那。
夸嚓哐——!
我等待的反应骤然爆发。
地面迸出的某物隔开了血魔与我。
[嘁。]
血魔发出遗憾的咋舌声。
定睛看向那突然出现的东西。
是巨型树根。确认这点的血魔微微后撤。
[看来耽搁太久了。]
血魔伸手触碰树根,指尖却在接触前就无力地崩解消散。
[你算计这个?]
倒不算算计,只是见你靠近。以防万一罢了。
[胆子不小。看来本没打算动弹啊。]
我确信她一定会出手。
‘这东西’显然对我有所图谋,是个需要我的家伙。
我可没想过会就这么放着不管。
[真可惜啊…...本想再多聊几句。看来此地的主人不欢迎我呢]
血魔的身体各处开始出现裂痕。
[虽不尽如人意,但通过此番对话。但愿我们关系能更近一步]
比预想的还要恶心的人呢,真让人反胃。要走就乖乖消失吧。
我发出低吼般说道。
血魔却并未显出在意的神色。
即便看着张善渊快速消散的身体,也并未放松警惕。
血魔依然凝视着我的脸。
[我以前说过的话依然有效。若遇见舞姬,便来找我吧]
哈。
听到血魔的话,我嗤笑出声。
你以为我找上门会干什么好事?
我连舞姬是什么都不知道,不懂为何总叫我去找它。
要是我过去全砸了怎么办,为什么还这样再三邀请。
是自信到这种程度吗。
就算万分之一可能去了,也绝对没安好心。
[那样也好。只要能跳出框架,没有比这更令人欣喜的事了]
说完这话的血魔下半身消失,上半身颓然倒下。
撞击地面的冲击使身体四分五裂。
如碎片般分裂的躯体,在呼啸的风中化作齑粉飘散。
即便如此,血魔仍对我留下话语。
[下次再见吧]
这么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