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听到身后窸窣的声响。
飞飞循声转头回应道。
因为那个说暂时离开却把她丢下的人,此刻终于回来了。
等得太久,她差点就要亲自出去找了…
正好在这时回来了。
只不过,飞飞看到飞义真的模样后着实吃了一惊。
怎么回事,哥哥你怎么啦?
因为飞义真回来的感觉有些微妙。
难道,你受伤了?
受伤?怎么可能。
飞义真的样子看起来有些不对劲。
‘那个人居然受伤了?’
这怎么可能?
仿佛受到冲击般,飞飞的表情瞬间变了。
明明像是那种就算滚落悬崖也能毫发无损回来的人类。
现在这样疲惫不堪地回来,不惊讶才怪。
…难道…你遇到赤色魔物了?
飞飞的话让飞义真不自觉地露出笑容。
这年头哪还能看到那种东西。
不,如果不是那样的话….怎么会这样?
飞飞像发现新奇事物般在飞义真身上到处按压。
…别按了。
疼吗?这里也疼吗?
飞义真转身背对莫名兴奋的飞飞。
深深叹了一口气。
‘赤色魔物啊。’
确实有几分相似。
赤色魔物也罢,仇阳天也罢。
只要想起两者都是红色,倒确实有几分相似。
真的。
简直和魔物一样狂暴。
托他的福断了一条胳膊。
第一击就打断了几根肋骨。
‘上次受这么重的伤是多久前的事了。’
自肉身返老还童到完全稳定之前。
明明是碰一下都可能碎要小心翼翼呵护的身体。
‘但正因如此,果然只有那家伙。’
交手后更加确信了。
与展现的境界和才能相比,搏斗技巧的不足。
以及莫名带着遮掩意味的动作背后。
那家伙——仇阳天有着本能般的感知力。
‘虽说看起来像是不管不顾地莽撞进攻。’
但他立刻明白毫无章法地硬碰硬没有胜算。
转眼就以不惜舍弃局部的架势缠斗上来。
‘那个年纪达到那种境界,确实有傲慢的资本。’
虽不清楚具体记录。
若说他在那个年纪就达到绝顶,怎么看都可能是最年轻的。
更何况并非勉强触及。
即便年岁渐长。
再往上追溯多年。
年轻武者中也找不出能与仇阳天比肩的武人。
但那小子眼里看不出丝毫傲慢。
反而。
清楚认知自己很弱。
带着寻找突破口的眼神。
‘真诡异。’
明明自己已经充分压制了力道。
与粗犷的肢体动作相反。
每个招式都透着谨慎。
仿佛本能地知道对方比自己更强。
‘我甚至还故意放水了。’
几次交锋后。
仇阳天似乎察觉到飞义真不愿损伤他肉体的意图。
正因如此,哪怕是被抓住手脚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却死缠烂打地贴了上来。
‘…怪物般的家伙。’
令人齿冷。
知道仇阳天体内已受内伤。
这具珍贵躯体绝不能受损的档口。
飞义真不得不最大限度克制自己。
最终。
飞义真以舍弃手臂和胸膛为代价。
才勉强压制住仇阳天。
简直像看见自己年少时的模样。
当年他参加比武时,不也正是这般厮杀么。
仿佛没有明日般。
如同立时就要毙命似的。
‘很好。’
心满意足。
交手后发现对方并非与自己相同的返老还童者。
确信无疑。
正如仅凭观察就能确认的那样。
那具躯体是精心雕琢的宝石。
若经历过与自己相同的遭遇。
绝不可能保持这般状态。
所以。
就更不能放过了。
‘该做准备了。’
既已立下赌约。
近日必须筹备妥当。
这般狼狈模样可不行呐。
啊。
您怎么了?
说起来忘了转交这个。
飞义真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
这本是该交给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