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他咧嘴，“你们等的钥匙，送上门了。”
话音未落，空气里涌出一股黑雾，不是从地面冒的，也不是从岩壁渗的，是凭空凝出来的，像有人在看不见的地方呼吸。那雾一出来，灵汐立刻后退半步，手指已经摸到了腰间的灵物袋。
夜影更干脆，匕首直接横在胸前。
“别动。”墨渊抬手，“这雾……认我。”
他说完，伸出右掌。掌心那道金血纹路突然发烫，像是被火燎过。黑雾飘到他面前，竟缓缓绕着他手掌转了一圈，然后缩回地底，消失不见。
“行了。”墨渊收手，“它知道谁是主子。”
灵汐皱眉：“你刚才脸色变了。”
“能不变吗？”墨渊摸了摸后颈，混沌之子印记还在痒，比之前厉害多了，像有根针在里面来回刮，“这地方的混沌之力，跟我体内的印记同源，但它不干净。”
“什么意思？”夜影问。
“里面有东西。”墨渊盯着祭坛中央那道裂缝，“封印着某种意志，老得连系统都解析不出名字。我刚才试探着用系统接了一下流，结果——”
他抬起左手，手腕上一道焦黑痕迹正慢慢褪去。
“差点被反噬。”
灵汐倒吸一口冷气：“你还敢试？”
“不试怎么拿力量？”墨渊笑，“现在外面都打起来了，我们在这儿磨蹭，等别人把凡界拆了再出去？”
夜影眯眼：“你怎么知道外面打起来了？”
“我猜的。”墨渊耸肩，“但猜对了。”
他话音刚落，夜影腰间玉简便震了一下。他低头一看，脸色变了。
“焚天烽火点燃了。”他说，“三域交界，血魔殿残部联合守旧派，已经开始推进。”
灵汐咬唇：“风啸天他们撑得住吗？”
“撑一时，撑不了一世。”墨渊盘腿坐下，“所以现在必须拿到点真东西。混沌之力，哪怕一丝，也能让我在决战时多活三秒。”
他说完，直接点开系统界面。
【钥匙协议·第一阶段：激活】
【权限等级：初级】
【可调用功能：混沌适配（未解锁）】
“解锁个鬼。”墨渊啐了一口，“先保命再说。”
他闭眼，将功德金光从识海引出，一层层裹在体外，形成半透明护膜。与此同时，灵汐掏出一颗布满裂痕的宝珠残片，嵌进地面一道符文凹槽里。
“这是我从遗迹带出来的。”她说，“它融合过混沌之力，应该能当导流器。”
夜影蹲下，匕首尖在地上划出一道细线，刻下清风阁秘传的“静心咒”。刀锋过处，空气微微颤动，像是水面上的波纹。
“准备好了。”他说。
墨渊点头，深吸一口气，把手按进裂缝。
刹那间，一股黑色气流顺着掌心冲上来，像毒蛇钻进血管。系统警报瞬间炸响：
【警告：检测到高维意志干扰】
【精神抗性不足，建议中断连接】
墨渊没松手。他把剩余三点自由属性全加进“悟性”，脑袋嗡的一声，眼前闪出无数画面——
一座倒悬的城，天空裂开，无数人跪地哀嚎；
一把锈迹斑斑的钥匙插进石门，门后传来笑声；
他自己站在王座上，脚下是崩塌的九州，耳边有个声音说：“你既是钥匙，也是祭品。”
“放屁！”墨渊猛地睁眼，咬破舌尖，血腥味冲进喉咙，幻象当场碎裂。
他喘着粗气，额头全是冷汗，瞳孔泛紫，但很快被功德金光压了下去。
“不能再吸了。”他说，“再吸，脑子就不是我的了。”
灵汐扶住他肩膀：“拿到了多少？”
“一丝。”墨渊抹掉嘴角血丝，“够用了。”
他抬手，系统自动弹出存储空间界面。那一丝混沌之力被功德金光包裹，静静悬浮在黑白符文之间，像一颗微型星辰。
【混沌本源（微量）已封存】
【触发新模块：混沌适配（初级）】
“成了。”墨渊咧嘴一笑，“防御属性涨了一截，待会儿打架不用全靠躲了。”
他刚想站起来，地面突然震动。岩壁上的螺旋沟壑开始渗出黑雾，越来越多，凝聚成模糊的人形轮廓，围着祭坛缓缓转圈。
“它们发现少了东西。”夜影低声道。
“当然发现。”墨渊冷笑，“谁家仓库被人撬了还不知道？”
灵汐迅速取出几枚灵纹石，贴在四周地面，结成逆向阵法，掩盖能量流失痕迹。夜影则用匕首削断所有脚印边缘的沙石，确保没有路径可循。
“走？”灵汐问。
“不。”墨渊摇头，“现在走，等于告诉它们我们怕了。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