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力不往外涌，反而往骨头缝里钻，一条条经脉像是被人拿刀割开，又灌进熔化的铁水。他想喊，喉咙却像被焊死，只能从鼻腔挤出一声闷哼。
眼前景象变了。
破旧的灵霄宗山门，几个弟子围着他笑。有人往他脸上扔烂菜叶，骂他是灾星。紫雷劈下来的时候，没人拉他，师父转身就走。耳边回荡着那句“逐出师门”。
画面一闪，灵汐躺在血泊里，胸口插着半截断剑，嘴唇动了动，没说出话。夜影倒挂在悬崖边，一只手抓着藤蔓，另一只手伸向他，指尖差三寸没够到。
“假的……”墨渊喉咙里挤出两个字，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都是假的。”
可痛是真的。每一寸肉都在撕裂，每根骨头都在重铸。他能感觉到系统在识海深处闪红光，提示危险等级飙升，但他没点确认撤离。
他知道这是关键。
高人说的那句话突然冒出来：“心火一点，要么烧穿枷锁，要么烧成灰。”
他咧嘴笑了，嘴角裂出血痕。
“既然都烧了，那就烧狠点。”
他抬手，在虚空中划出一道血痕，把剩下的5点自由属性全部加进去——3点防御，2点悟性。
【防御+3】
【悟性+2】
肉身剧震，皮肤表面浮现出暗金色纹路，像是烙进皮下的符文。神志瞬间清明，幻象开始崩解。但他没停下，反而主动放松防线，让痛感更猛烈地冲进来。
“来啊！”他在心里吼，“再疼点！”
痛觉成了燃料，顺着心法路线一路燃烧。气血共振，心脏跳动频率与某种未知节律同步。体内灵力不再流动，而是像星河倒悬，朝着丹田核心疯狂压缩。
压缩！压缩！再压缩！
轰！
一道暗金流光从尾闾直冲天灵盖，整条脊椎像是活了过来，发出龙吟般的嗡鸣。皮肤上的纹路彻底固化，变成天然道痕。呼吸停顿半息，再吐出时，空气竟泛起低空涟漪，仿佛一呼一吸都在吞吐天地节奏。
他睁眼。
瞳孔漆黑如渊，中间一点金光缓缓旋转。
站起身，双腿还有些发软，但很快就被澎湃的力量填满。他低头看自己的手，五指张开又握紧，指节噼啪作响。这不是以前那种靠系统硬堆出来的力量，而是从骨子里长出来的真实感。
他闭眼内视。
灵力密度提升了三倍不止，反应速度逼近瞬移临界，肉身强度已经能硬抗金丹境全力一击而不碎。这不是升级，是蜕变。
他抬起右手，食指轻点前方虚空。
一道凝练如实质的气劲射出，无声无息。
十丈外一块磨盘大小的岩石应声而穿，洞口边缘光滑如镜，没有一丝碎屑崩裂。
“嗯。”他点点头，“这手感，稳了。”
接着他往前踏一步，右掌横扫。
掌风未至，百丈外那块万钧巨岩已剧烈震颤。下一秒，轰然炸裂！碎石还没落地，就被余波震成粉末，化作一阵灰雾飘散。
山谷地面震动，尘烟翻滚。
他站在原地，衣袍猎猎，连头发都没乱一根。
这时，系统界面终于刷新：
【属性更新】
力量 +87
敏捷 +63
灵力 +102
防御 +79
悟性 +45
【提示：心法‘界崩拳序’第一重圆满，可引动空间微颤】
墨渊咧嘴一笑，血渍还挂在嘴角，眼神却亮得吓人。
“这才叫……点数不白加。”
他活动了下肩膀，咔咔作响。刚才那一掌他只用了三成力，再多怕把整个山谷掀了。现在他感觉自己能一拳砸塌冥骨宗山门，再来个血魔大阵也能用功德金光直接破掉。
他低头看着掌心，金血还在微微发烫。
“这玩意儿越来越活跃了。”他嘀咕，“是不是又要出事？”
正想着，后颈突然一热。
他伸手摸去，那里多了道新印记，形状像半扇门。触感很真实，但别人看不见。他知道这是高人留下的东西，可能是钥匙的一部分，也可能是个陷阱。
无所谓。
反正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被雷劈得满地爬的小子了。
他抬头看向山谷深处，雾气依旧浓重，但现在的他能看清百步内的每一粒尘埃。空气中有种微妙的波动，像是某种禁制在运转，又像是……另一个空间的呼吸。
他迈步向前走了两步，脚踩在碎石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忽然，地面轻微震动。
不是地震，更像是某种东西在地下移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