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里有东西。”
司徒灵没说话。
“有执念的人,练不了这功。”
她慢慢吐出一口气,重新调整呼吸。这一次,她不再抗拒那双眼睛,而是主动迎上去,哪怕心里翻腾着恶心。
十息之后,对方的呼吸开始跟着她走。
长老看了片刻,没再说话,转身离开。
课后,众人解散。司徒灵没走,走到长老面前,低头问:“刚才那句‘情为刃’,我不太懂。能再讲一遍吗?”
长老抬眼看她。
“你很笨,但肯问。”
“我想学会。”
长老沉默一会儿,说:“回去背熟前五段口诀。明早抽查。若能一字不差,可进第二阶。”
她行礼退下。
回到草庐,她从怀里摸出一块碎纸,是昨天偷偷记下的口诀片段。借着窗缝透进的月光,一个个字对照默念。
外面巡逻的铃声又响了。
她把纸塞进褥子底下,躺下。手悄悄摸到胸前——玉佩还在,布袋也在,铜牌贴着皮肤,冰凉。
这一夜,她没闭眼。
清晨寅时,哨声响起。所有人爬起来,排队去膳房。
她走在队伍中间,低着头,脚步一尺二寸,落地无声。
腰间的布巾在风里轻轻晃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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